不知。”
他仔细思索药方的增减之法,不由叹道:“这种急用猛剂、重剂的法子,确实十分少见。”
“不错,因鼠疫病得急,昼夜既死,先用轻剂再增量,容易延误病情。”程丹若按照鼠疫汇编的说法,给出了合理的解释。
李必生经手的病人,多是重伤,倒也理解,颔首道:“就遵照夫人的意思。”
两人到了官驿,程丹若拿了药给云金桑布送去,而李必生在去见其他被隔离起来的病患,查验他们的病情轻重。
消息有好有坏。
好消息是,云金桑布只是腺鼠疫,传染的人有限,病情也不重。坏消息则是,胡人之间在互相传染,他们几个人睡大通铺,卫生习惯又糟,难免互相感染。
当然,病得最重的,还属云金桑布。
不过半日,她的病情似乎又重了。
程丹若想她年轻,身体底子好,症状又重,直接下狠药:按照原方剂量,一口气让她服了三副,并留下一副,令她晚间再用。
云金桑布也极有魄力,不顾侍女欲言又止的表情,将端来的三服药全喝了。
程丹若道:“我带了一些面衣来,你的侍女须要戴上,捂住口鼻。你吃过的碗筷须用沸水煮洗,还有,这是几个盐糖包,我调配好了用量,每隔一个时辰,你就喝一碗。”
云金桑布已经没什么力气,叫来贴身侍女:“这是塔娜,我最信任的人,她会一点汉语。”
程丹若看向塔娜,问:“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?”
塔娜口语生硬:“记住了。”
程丹若又检查云金桑布的淋巴结,叮嘱道:“它还未破化脓,不要去碰,可以用纱布沾湿了敷着,等到化脓后,我会亲自处理。”
云金桑布勉强眨眨眼,眼皮又沉沉合拢。
程丹若轻叹了口气,替她拉好被子,整理药箱离开。
推门出去的刹那,榻上的云金桑布又睁开一丝缝,低声道:“哈尔巴拉。”
一个修长的少年挑开厚厚的帐幕,默不作声地走到榻边,刚想靠近她,就被窜出来的甘珠儿一把拉住。
“放开我。”哈尔巴拉用蒙语呵斥,“不然扒了你的皮,把你丢去喂秃鹫。”
“住口。”云金桑布说,“事情糟成这样,你还要给我添麻烦吗?”
哈尔巴拉说:“都是汉人不好。”
“我告诉过你,汉人没有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