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他就放人。
郭布政使什么尿性,哪敢背这锅,背后骂了几句,也没法子。
此外,要和药材商人洽谈,紧急采买所需的药材,惶惶的百姓也要安抚。
谢玄英的论调很简单,我夫人在得胜堡,我在大同府,只要人不乱跑,疫病就不会传染到这里,请大家放心,也希望大家安分点。
一面安抚,一面严惩偷跑的人,该打就打,该关进大牢就关大牢,绝不手软。
恩威并施下来,方才稳住了局势。
还有最重要的灭鼠工作。
怎么组织人手,怎么找老鼠,怎么动员民夫,被咬了怎么办林林总总,千头万绪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需要他坐镇拿主意。
与此同时,得给朝廷写奏折,给他们说程丹若的消息,给父亲老师写信,让他们帮忙,绝不能降罪丹娘。
忙了大半月,诸多事务勉强走上正轨,这才赶去得胜堡。
又赶上哈尔巴拉挑衅,受了点外伤。
谢玄英从未这般辛苦过,然而,说实话,自己吃苦,除了累倦,倒也没有别的怨言。他知道自己在为朝廷做事,为皇帝尽忠,为百姓负责,再苦再累,也不以为苦不以为累。
但,自己
吃苦,和心爱的人吃苦,全然是两回事。
同样的苦头在自己身上,也就七成的感触,放在她身上,却是十二成的刺骨。
谢玄英越想越难受,奏折都写不下去了,低头看向她熟睡的面庞。
她睡得不安稳,眉毛微微蹙拢,嘴角抿得紧紧的,整个人像是野外的独鹿,弓着身子,手交叉放在胸口,膝盖收进腹部。
这个姿势像是挨打的人。
谢玄英见过被鞭笞的奴仆,他们就像这样蜷缩着身体,缩在角落忍受训斥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抚摸她的后背。
她一动不动。
他拨开她脸上的碎发,此时,脖颈的伤口便暴露了出来。
伤痕已经结痂愈合,但仍有明显的痕迹,仿佛一条褐色的绳索,死死缠绕在她纤细的颈上。
昨天给她换衣服的时候,谢玄英就看到了这处伤,从位置和角度看,毫无疑问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割出来的。
能做出这种事的,除了哈尔巴拉也没有人了。
她到底遭遇了什么?
只要一想这个,谢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