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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小腹那里流出来的血更多,几乎洇湿正片衣袍。
苏寒露因他所承痛苦感同身受般打了个寒噤,这果然是个强人,这都能蓄力再来给她雷霆一击。
她这一剑力已全然使出,半途改道风险极大,若不能弄死他,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不能有,若剑力不改,江意行也必定会用沾了他血的剑刺伤她——
那短剑血淋淋的,真刺中她,她因此感染了却要如何是好!
她犹豫地改剑斩走他最后的挣扎,然就在这一瞬间,江意行竟然再次暴起,竟似从未受伤一般,如疾风般左手一掌拍在她胸口,将她重击。
苏寒露犹如纸风筝一般飞出。
与此同时,江意行最后致命一剑,如影随形飞来。
苏寒露连退数十步勉强站稳抬手以短剑抵挡,长短剑如金石相击,她竟再次踉跄后退三四步,身后便是廊阶廊柱,退无可退,艰难靠着廊柱喘息。
江意行一身是血,却毫不在意。
他知对方中了自己一掌,伤势不轻,忍着浑身剧痛缓缓走上前,举起剑指向她。
这一剑,必定要她性命。
苏寒露打斗中垂地黑色面纱早也断了五六节,只余最后遮面的半片。
她似乎不再挣扎,完全没有斗志,甚至还虚弱地抬手要掀起面纱。
江意行却不会因为要等她完全掀开面纱再痛下杀手,依然刺剑而来。
下一刻,他脚下踩中一块略有虚浮的地砖,心中惊觉大事不妙,然而已经来不及了。
巨大的爆炸声在盘石院中响起。
苏寒露以手掩面迅速闪在廊柱之后,避开这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一次爆破。
烟雾之后,那个人躺在爆破点一米外,浑身是血一动不动,似是没了气息。
终于死了。
他也是反应极快的,然而快不过炸药。
在外人和院中其余下人冲到院中之前,苏寒露大步流星从正门出去,走乱花丛,片刻之后,顺顺利利返回了双桐居。
回到屋里没多久,她刚藏好从盘石院顺来的一摞书信,褪尽衣衫欲要睡觉,便听见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来人竟是住在前院的江锦。
江锦显然也是正待就寝,身上穿着自己屋里才穿的旧衣,披着一件月白披风,匆匆进了屋里扑到她床边,见她脸色惨白,焦虑担心地问道,“寒露!你听见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