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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寒露见他呆呆傻傻,“噗嗤”一笑,又觉得自己失礼,忙偏过头忍着笑不看他。
江锋满脸通红,慌乱用袖子擦汗掩饰一二,轻风吹拂他面庞,吹散了些许热度,他口舌生讷地解释,“让苏妹妹见笑了,方才,方才妹妹头上落了一片花瓣”
这话音才落,他便知自己又犯了错。
苏寒露“嗳哟”一声,以袖掩面背过身不敢看他,低下头红着脸,悄悄用另一手在鬓边拂着,却因不知花瓣落在发间何处,总也拂不落落它。
江锋惭愧且懊恼,见她又急又羞,怕她因此气哭,也顾不得别的,紧张地上前半步,努力替她指了那花瓣所藏之处,“在、在这里”
苏寒露试着用手够了他指的地方,还是不明所以,心情沮丧地收了手,委委屈屈瞥了他一眼,分明想让他帮忙,却偏偏不肯吭声相求。
江锋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,怕自己过于主动吓到她,忍着欢喜,轻轻问她,“我帮你可好?”
苏寒露慢慢点了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道,“烦劳大表哥。”
江锋屏着呼吸,克制地上前,抬手摘下她鬓发间的花瓣,然而不知怎的,他忽然不忍心就这样将那它丢掉。
苏寒露抿着唇,佯作不好奇、只是随口问问的模样,问他道,“是什么,我看看。”
江锋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这般可爱,笑起来,把那花瓣托放在自己手心,送她面前给她看。
苏寒露似乎想用手捻起花瓣,然而在她手指马上就要碰触江锋手心之前,堪堪停下,似乎是才反应过来,很不自在地收回了手,悄悄背在身后藏着,甚至还心虚似的偷偷看了他一眼。
就在她想要捻起花瓣靠近他的一瞬间,他几乎能闻得到她衣裳的香气,以及她那幽若的呼吸之声。
江锋心跳如雷,却面若往常,丝毫不敢让自己神色露出任何纰漏。
是他不好,竟这般在心中胡思乱想
苏寒露见他如木头人般呆立,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看她,早也明白了六七成。
似乎远处的戏台已经搭建好,总有咿咿呀呀的戏声随风吹到这边,隐约动人。
该回去了。
苏寒露往两人来路那里看了眼,总是不见石榴回来,又觉得花架外日头太盛,下定不了决心。
江锋见她这般踟蹰,料想她大约是想回去,只是苦于无人来接,才迟迟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