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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寒露定定看着他。
江意行善意地点了点头,收回目光。
苏寒露将视线挪到了江锋那里。
江锋明显担忧,满怀的关心。
见他如此,苏寒露勉强一笑表示自己无事,收回目光,跟在王夫人身后转身回了内宅。
安国公亲心情不错地自收了王夫人手中圣旨,带着儿孙一同前往祠堂供奉。
天意难测,福禧堂上下欢喜雀跃,王夫人大手笔地撒钱贺喜,恨不得立刻就宴请京城一众贵妇来府相聚。
朝霞院内却是另一派景象。
汪婉面无悲喜,淡然自若坐在上座翻看上赐的这本女戒,又将十匹锦缎全都瞧过一遍,细细问了寒露当时领旨的情形。
江锦见母亲这般气定神闲,因福禧堂一朝得势的不安也渐渐被安抚下来,学着母亲的样子想今日之事。
苏寒露答了自己知道的,其余全都茫然无解。
汪婉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旁,含笑拍着她的手背说道,“皇恩浩荡,既然赏了你,那就是你的福气,旁人谁也羡慕不来。寒露,你是个好孩子,女戒教导女儿家德行言工,再合适你不过。
到时咱们与你说一门极好的亲事,这女戒即可作为传家之宝,世世代代延续咱们的门风家风,岂不比金银好万倍?”
苏寒露如拨开云雾般恍然,不禁问道,“果然如此么?”
“果然如此。”
苏寒露感激地连连点头,方才的拘谨与惧意一扫而光。
江锦亦趁机求来女戒,净手焚香后翻阅,言语之间羡慕不已,只恨自己没能有这殊荣。
苏寒露面容终于有了笑容。
汪婉见两个孩子皆去了心病,唤来府里针线房的管事嬷嬷来,即刻命嬷嬷们将御赐的十匹锦缎中的一半拿去缝制新衣,另一半包好送回双桐居,日后作为寒露出嫁的压箱陪嫁带过去。
不论上意如何,御赐之物在谁家,都是极能光耀门楣世代传家的。
苏寒露带着三个绣娘回了双桐居量衣裳去,江锦留在这边帮着母亲处理接旨余下的琐事,以及准备为王夫人得诰命宴请宾客事宜。
今日虽是王夫人寿宴,却是家宴,除了国公府一众人之外,只请了她娘家人来做客,日后再要为王夫人庆贺得诰命,恐怕得开三天流水宴才能勉强得体。
这边汪婉带着女儿处理家事,另一边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