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是为了避嫌还是怎样。
她避到了蔷薇花架一巨柱后边,手中野花跌落在地,用手扶起袖子,看这手臂上被他捏地通红的地方,神思飞转。
江意行与江锋不同,不论她扮娇弱或者委屈,或是做出天真楚楚的模样,他都不为所动。
想让他打消对自己的怀疑,只能另寻他法。
一阵鸟鸣而过,是寄住在泛菱洲小岛上的几只鸥鹭,苏寒露抬头看向西边围墙上渐渐冷却的天空。
今日忙碌了一天,不知不觉已经红霞挂满天。
然而时间太短,还不够她心动,西边天幕美丽的景象便已经变成了灰色。
葡萄像猫一样无声的出现,“姑娘,——奴婢好像瞧见六爷了,没敢让胡杨靠近。等六爷走远了,奴婢才敢过来。现在要叫胡杨过来么?”
“在哪里瞧见的?”
葡萄道,“那边的一棵大树下。”
苏寒露闻言点头,坐到花架下的长椅上,道,“让胡杨过来。”
葡萄应声去了。
片刻之后,西墙那边传来几声咕咕鸟的声音,然后一道身影从远处树丛里腾挪过来。
胡杨已经知道大小姐喊他来的意思,此刻羞愧不已,只是磕头认错。
苏寒露道,“现在需要你做几件事,记着:第一,即刻传讯给白刺,让他尽快回来认人;
第二,棺材铺暂时歇业,邻人问起只说没收成开不下去,准备回乡种田;书铺照常开,话本变相照常出;杨大叔他们走镖的账本,抄最近两个月所有账目拿来给我看;
第三,过年时寻来的那个孤儿寡母,让她们明日去马家铺子前哭骂,若那个当娘的敢一头撞柱,不论有没有流血,我都赏她京郊一幢两间的宅子;三日后让她们去应天府,击鼓鸣冤马家铺子放印子钱伤天害理害人家破人亡;
第四,去各大牙行打听京城里便宜的铺面,不必掩饰,只管以我的名头放开去做——”
苏寒露忽然起身,往花架外边看去,摆手让胡杨立刻离开。
胡杨晓得有人来了,给大小姐磕了头,转身钻进树丛里走远。
没过多久,江锋步履匆匆从外头过来,一眼看见花架里的人,满腔担心顿时化为乌有,激动道,“原来表妹在这里!”
苏寒露抿唇一笑,从篮子里拿出剪刀比给他看,“我想剪一些蔷薇,等会请安时,送去给夫人赏玩。”
江锋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