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大财主啊这是!”
苏寒露道,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葡萄展开手心,把银子递到苏寒露面前,“是个银瓜子!”
是个崭新的,没有磨平棱角的银瓜子。
苏寒露摆摆手,“你收着罢。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,让石榴去,不能好处只让你一人得了。”
葡萄笑嘻嘻去藏银子了。
江意行皱眉看着桌子上的一页纸,心中很是困惑不解。
纸张最右边写着两个大字:“殡葬”。
左边是一行小字,写的是开丧事铺子的货物,苏寒露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头一次做买卖,要开做死人生意铺子
他坐这里盯着这页纸已经看了好久。
纸元宝、香烟烛火,承办白事,甚至替人披麻戴孝哭丧。
江意行心情复杂的看剩下的半页,越看越纠结。
她是内宅该安安稳稳等着待嫁的女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个,究竟这孩子那两年从西北辗转到京城,都经历了什么!
他敢说,就是府里那些多少年的老仆,给他们自由身让他们出门做生意,都未必有谁肯做这一门生意。
尤其在他看见其中一项,竟是专门帮大牢里的囚犯收敛体面,这种心塞与违和感达到了极点。
他把折起来,压在镇纸下,犹豫再三,还是让人把苏寒露请来。
然而待人来了,他却沉吟着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苏寒露见他这般,直截了当道,“这个生意我是坐定了。六叔方才也说了,做生意这种事,做生不如做熟,‘白事’与我而言,并不陌生。
相反六叔提议的什么胭脂水粉或者针织刺绣,我却是真的不怎么精通,甚至是毫无兴趣。再说,都是小本买卖,惠顾民生,做什么对我来说,没有区别。”
江意行听得眉头直皱,“寒露,你听六叔一句劝——”
“六叔,我是诚心来问六叔借铺子的,不是来同六叔商议我用铺子做什么的。我拿这个给六叔看,一是因为要借用六叔的铺子,用它做什么不做什么,自然要与六叔说个明白清楚;
二来,六叔也知道,我本来托了大表哥帮我寻相宜的铺子,结果大表哥帮我心切,行事颇有些紧张,我怕耽误大表哥,所以才临时改投六叔门下。
到底我是个女子,不便外出,许多事情要做起来,不止是动一动嘴皮子那么简单,还要有人帮忙时不时盯着看着周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