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,“寒露来做这间铺子,是有些缘故在里头的,不是你以为的这么简单。
锦姐儿那些是铺子是嫁妆,你也能眼红?至于锋哥儿,虽然主意少经验不足,但却长你好几岁。你若有心,过两年,我自会与你父母提此事。”
江钟大怒,“又来糊弄我!我就知道!你们全都看我不顺眼!”转身就跑了。
江锦着急地不行,“六叔见谅,钟哥儿真是该打,我这就去寻他来给六叔你赔礼认错!”说毕,匆匆喊着钟哥儿去追他。
江锋神色尴尬,不知如何是好,因他接手自己的那些铺子时,也就江钟这般大小,“六叔——”
“去罢,”江意行并不在意江钟的胡闹,让江锋自去读书,然后对苏寒露道,“你随我过来一下。”
江锋晓得是六叔要给寒露叮嘱,心事重重的离开。
苏寒露跟着江意行去了堂屋西边的书室,里边除了门窗,足足两面墙都是书架,上边的书放得密密麻麻,甚至地上还有几个挨着书架的大箱子,看着也像是专门放书的。
江意行从写字的案桌上取了她之前命人送来的租赁契约书,他已经把该填的都填好,拿给她看。
原本他想拖着这事,但思来想去,怕江锋那里瞒着他又自作主张,乱出主意,不如他这里先把契书签了,安了苏寒露的心,铺子慢慢给也无妨。
他道,“那个铺子年月久了,又遭了两次火,有许多要重建的地方,等弄好了就带你去看看。到时候怎样收拾布置,全由你来处理。”
苏寒露拿着契约书看,江意行坐在旁边等着。
屋里屋外很安静,窗外传来蝉鸣和风吹树叶沙沙的响动。
她看见契约书左边他的签字画押,龙飞凤舞的字,一般人都认不清的那种。
印鉴上用的是篆文,她根本不认得。
不过印鉴的样子,与从他那里顺走的书信里的印签一模一样。
看来这是个非常有用的好东西,她得私刻几个,以防不备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