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动静不小,外边立刻有人要进来。
江意行怒喝,“都给我出去!”
门外的莲雾等人吓了一跳,面面相觑地退出。
苏寒露笑起来,“江六爷,她们听你的话,是因为她们是你的仆从。我?烦劳你看看清楚,你是江锋江钟的长辈,你真以为你也是我的长辈不成?
我叫你一声六爷是给你面子,不是给你对我颐指气使的态度。这件事到此为止,我也当没听见,再有下次,小心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说罢,她冷冷扫了一眼惊诧的江意行,转身就往外头走。
江意行从没见过这样敢同他说话的,生气之余先上前拦住她,皱眉道,“你呛什么,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?就算我有几句话说得进不得你的耳中,你也要注意你的言辞!”
苏寒露上下打量他,冷笑一声,“长辈?有这样的长辈,三更半夜把表侄女叫到自己屋里单独说话的?”
江意行变色,怒道,“住嘴!这话岂是能乱说的?!”
苏寒露毫不畏惧,迎面便道,“你也给我闭嘴。别以为你长我几岁就能对我呼来斥去!你要是不怕我现在大喊‘非礼’,就给我管好你自己。好狗不挡道。让开。”
江意行简直头皮发麻,就她面不改色说的这些话,他完全拿不准他再要说什么的话,她是不是真的会喊出那些话来。
他僵硬着脚步让开路,看着她就这样走出去,闭上眼睛深深呼吸。
没多久,他就听见苏寒露同香橼说了两句场面话,然后带着石榴离开了。
丝毫没有透露她和他吵架的情形,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。
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,香橼忽然苦着脸带着石榴进来。八一中文网
那苏寒露的大丫鬟抱着一个不大的木匣子,打开后放在他面前,道,“我家姑娘命奴婢来给六爷送还此物,六爷点清。”
说完后,这丫鬟也不多言其他,立刻就走了。
香橼见着六爷的神色难看至极,不敢在屋里多待,追着石榴出去相送。
石榴也不知该与香橼说什么才好。
她不让香橼多送,摇摇头,叹息着回了去。
回到双桐居的后院时,石榴才进屋,惊讶地看着跪在屋里听姑娘吩咐的胡杨,赶忙去问葡萄怎么回事儿。
葡萄笑嘻嘻道,“大事,可惜我不能出去,就只好把胡杨叫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