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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万道,“那镖局的人说白刺乃是他家常客,这一年来往返安州肃州三次,每次都是西门镖局送镖。此番六爷之命在前,他们一向是白刺单方面联系,因此未能及时通知白刺这后半年不能走镖。
镖局最紧要的就是声誉,白刺再去西门镖局时,那镖局派了扫地干活的几个小厮送他去的安州。如此,既没有毁约白刺,也不算是违背镖局半年内不得接别的客的契约。”
江意行手指敲着桌面,自言自语,“是吗。”
苏寒露这是想做什么?
江万继续讲了白刺在西北的事。
白刺往西北干的事情没有瞒着旁人,他会去安州肃州,在府里二管家那里报备的,他们主子命他专捡这几年因战乱荒芜的无主田产,不论是山还是地全都买下。
这一次他去西北了差不多大半年,不但买了许多田产山头,甚至还修了不少房子收容沿途捡到的弃儿。
江意行沉吟,“弃儿?”
江万补充道,“似乎是男童女童都收留。”
江意行想起那一日在花园里的偶遇,苏寒露拜托姚黄的事,以及她给京城的善堂捐粮捐布等等,心生许多怀疑。
次日他去给大嫂请安时,在小辈们离开后,特意问了这件事。
汪婉听了十分惊讶,把姚黄喊了出来,神色郑重地问了一遍,“这样大的事你也敢瞒着我?!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姚黄脸一白,立刻跪下,不敢不答,原原本本将寒露拜托她的那些事情讲了出来。
江意行在知道大嫂并不晓得苏寒露的那些小动作后,忽然心里一颤,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果然,大嫂问清苏寒露所做所为后,当场就眼泪汪汪地抹泪,感动的简直不行,“我就知道她是个好孩子!她是吃过苦的,自然眼里见不得别的吃苦的孩子!”
江意行直觉自己被苏寒露狠狠阴了一把。
苏寒露根本就是故意让姚黄瞒着大嫂,只等他对她深疑时,利用他的多事一问,让大嫂对她品性越发爱重。
他对她越怀疑,越会藏不住主动来问大嫂,只要他对她心中有疑,她就越能得逞。
江意行沉着一颗心,从朝霞院出来后,不知不觉走到了双桐居的外面。
今日送来的消息里,胡杨一成不变的去五芳斋蹲守,白刺在国公府后街他的住处睡了一整天。
这两人没有丝毫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