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谁这样狠地手?!”石榴忙拉着口无遮拦的葡萄,不叫她乱说话。
幸好这丫鬟跪下后再没乱来,只一味求苏姑娘救命。
苏寒露听了一两句,听清楚了原委:原来是江晓雨屋里的人,为了那瓶玫瑰露闹是非。
她与江晓雨从未有过往来,却知江晓雨对她无甚好感。
微微思索后,她安抚了这丫鬟,留下葡萄,只打发了石榴去问,“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儿。”
石榴去了,很快回来,带着两个人:江晓雨的乳母陈乳娘,还有一个二等的丫鬟。
这两人俱是气愤小丫头竟敢不服管教,乱跑乱寻主子告状。
苏寒露打算快刀斩乱麻,笑道,“原来是陈乳娘,这是怎么了?乳娘该是知道府里规矩的,这样大喇喇在路边闹事,伤了和气不说,还连累你家三小姐脸面无光。多大的事,都关了门在屋里好好说。去吧,这事儿我当没看见。”
陈乳娘见来人不是什么正经主子,不过是寄居府里的那位表小姐,因此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略行了礼后笑道,“苏姑娘此言差矣,采英这小蹄子惯常偷奸耍滑,只因为嘴儿甜,才在三小姐那里得了脸面。
可你说说,但凡是个人都要晓得知恩图报,她倒好,不但没有把主子的话放在心上,反倒把六爷才送来的那瓶玫瑰露给偷偷吃了!这道理就是说到哪里,她也说不过天去!”
采英哭着辩解,“我没有,我没有偷吃!六爷屋里的香橼姐姐把玫瑰露送来,我就放在了柜子里,一转头的功夫就没了,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偷偷拿了玫瑰露,倒赖在我的身上!
当时那耳房里除了我就是乳娘,若乳娘当真没有做贼心虚,为何不敢发个毒誓,偏要拉扯着要撵了我?!便是要撵了我,也该主子发话!”
陈乳娘恼羞成怒,上前就给她了一个耳刮子,“叫你这小蹄子四处攀扯好人!自从采蓝走后,你就以为自己得了势,连我也敢攀扯了?!”
平日里性子粗疏难得天真烂漫的葡萄大怒,惯用的银针眼看就要出手,准备狠狠教训这老刁奴,却忽然手臂被姑娘按下——
苏寒露把团扇扇了扇,然后递到葡萄手中,借故不着痕迹掩着衣袖拂去葡萄右臂力道,快速捏了她的麻穴。
此处隔墙有耳。
葡萄手臂失力,背心凉了一大片,再不敢乱来。
银针落入苏寒露手里。
她随意将那银针别在袖口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