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江锦无奈地从身后七巧手里拿过来三本书,递给她,道,“方才六叔命人送来这个,叫我务必亲手转交给你。还说什么,让你用心把这些都读了。”
“书?什么书?”
苏寒露好奇的接过来,看书封上签的字:三字经百家姓还有平水十三韵
她把三本书甩手就丢到了炕上,“不理他。”
江锦笑出来,坐到炕上,捡起一本书来,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就跟打哑谜似的。”
苏寒露含恨坐过来,“我怎么知道怎么会事儿!当时六叔让钾哥儿背书,我看他胆子小总是结结巴巴,就逗他玩让他慢慢背。结果你家六爷竟以为我不学无术!真是欺人太甚了!”
江锦笑个不停,“原来是这样,肯定是你装得太像,连六叔都被蒙过去了。”
苏寒露心中一动,是她太过入戏,做一行像一行,还是他装傻不懂?
她一拍炕几,恼道,“他好意思说我,哼,他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秀才,我祖父可是进士呢!”
她祖父苏自群当年是弃笔从戎,有名的文武将军。
江锦笑得简直直不起腰,上前捂住她的嘴娇嗔道,“你这个促狭鬼!这也敢乱说,仔细六叔知道了恼你!”
因为她们这些话没有避着下人,就连江锦一时笑得受不住,也忘了叮嘱,于是不到一夜,苏寒露说江六爷“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”,就传遍了国公府。
世子夫人汪婉听说江意行连晚饭都没有吃,一直在外书房用功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到晚上见了世子爷,笑说,“路哥儿可算是肯沉下心读书了。他才回来坐不住两天就成日往外头跑,如今不论如何能坐在书房里,就是好事。”
江海在这里才听到这件事的原委,道,“苏家侄女说的‘小小的秀才’?”摇头失笑道,“这个孩子,古灵精怪的。”
汪婉叹道,“寒露才来时处处谨慎,虽说常来我这里坐,却一天说不到几句话,今年才渐渐敢说敢笑了。”
她替世子爷换了衣裳,服侍他在书房练字,道,“这件事不怪寒露,人家祖父父亲都是进士呢。”
世子江海忽然道,“苏家侄女明年出孝,她的婚事得劳你挂心。”
“不算什么的,”汪婉笑着把笔洗好,吩咐下人把黑了的笔洗端出去重新换了水,立在他旁边帮他挽起袖子道,“前阵子路哥儿不是说他在金陵有两个同窗么?都是读书人家,人品什么的没得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