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行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,坐在堂屋里等了一阵,听着里边两个女孩子的确是洗漱了,于是放下心,叮嘱了院字内外的下人,离开了这里。
门外院子里,江锋与江钟在外头说话,看见六叔出来,都迎过来,“六叔,寒露怎么样?”
“露姐姐不走了吗?”
江意行道,“没事。回去罢。”
他示意两人跟着自己一起出去,着人去盘石院把香橼叫来,然后带着两个侄子去了双桐居大门外西边的亭子里,坐下后问江锋,“下午是什么情况,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说一遍,什么都不要漏。”
江锋早就懊恼地不行,脑子里已经把下午那时候看见的听见的过了好几遍,此时六叔来问,全都如实说了出来,后悔道,“我本来就知道小姑姑不靠谱,谁知道她竟这般做事没章法!”
江钟难得没有被六叔赶走,听了个全场,然而听完事情起因后,咋舌道,“不是吧,就这?”
江晓雨是疯了吗?!
就刚刚三姑姑那阵势,他还以为寒露把三姑姑那陈乳娘扇了十几个大耳刮子呢。
江意行听后沉吟不语,没有对事与人发表意见。
江钟感觉气氛诡异,也不敢多吱声,与江锋各种眼神交流。
很快香橼来了。
江意行如此这般让她去一趟玉台馆,再去问一问崔明珠。
江钟给江锋拼命挤眼睛。
江锋并不惧,同弟弟点了点头,他说的都是事实,坦然不惧地等结果。
果然,香橼来了,转述崔姑娘的话,与之前江锋说得八九不离十,有些地方甚至更详细一些。
江意行皱眉不语,他手腕被她咬过的地方一阵阵发疼,总让他很难集中精神思索。
江锋与江钟都不敢打扰六叔。
江意行抬起头,往双桐居那边看去,那里大门上挂着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摆。
那日她因自己一言之失,就能拔他匕首威胁他,可见她绝不会被人欺负后不吭声。
他心生烦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