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息室、书房,还有苏姑娘起居坐卧的暖阁及内室里加冰块。
等这几个丫鬟走后,他抿了一口大红袍,默然看着。
她分明不在书房和堂屋,这两处也还都不停地添冰,说是浪费也不为过,国公府再有钱,也没有这样耗费的。
可府里的公账从未有过这些过分的用度开支。
他想到苏寒露每天都要让小厮胡杨去买五芳斋的点心,这些冰不是府里供给的,是她自己买来的。
究竟她们李家有多少银子在她手中,够她这样无度挥霍?
苏寒露终于更衣毕,从屋里出来。
江意行视线挪到她身上。
苏寒露上前行礼,笑道,“六叔久等了。六叔是有什么事吗?怎么这个时候来寒露的屋里闲坐?”
江意行微微皱眉。
她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有问题。
偏生从来都跟着寒露寸步不离的石榴,今日却领着无干的下人退出屋子,她和葡萄一里一外守在堂屋的门上。
屋里如今只有他和苏寒露两个。
江意行没有继续深想,忽视她的阴阳怪气。
待她入座后,他正色道,“是有一事。锋哥儿说你这里有苏学士的千金裘?我来看看真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