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也不像是王府”
苏寒露回了神,轻声自问自答,“不知里头宾客有谁。”
葡萄摩拳擦掌,“咱们进去瞧瞧?奴婢去偷两身衣裳,咱们进去逛一圈!”
苏寒露笑起来,“有什么好逛的,再富贵滔天,还能比得起百年国公府的富贵么?”
“那倒是,”葡萄嘀咕了一句,“只是过墙不入,奴婢觉得有点可惜。”
苏寒露抬头看向远处,听着似乎有京畿卫巡街的过来,转身道,“不可惜。跟我来。”
她心算兴庆坊的地步,带着葡萄三转五转,重新回到废宅所在的兴庆坊南边。
与方才一样,她与葡萄约定好半个时辰的时间,葡萄抱着火药包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废宅等候。
苏寒露一身黑纱浸入夜色中,拿出精铁爪与铁链,跃入从前江意行与康王私信往来偶有提及的一处私宅。
这座宅子从那信中看不出特殊,只是她事后查验,倒是查出许多有意思的事来:
这宅子表面上看,似乎是康王藏几年前红极一时的清倌做妾宠的地方,然实则那与康王做妾的清倌乃前年下狱的礼部侍郎的爱妾。
私藏要犯,不论是谁都是极大极重的罪。
可偏偏这兴庆坊所住,非富即贵,——且距离天子所居的皇城仅隔了一座崇仁坊。
她走在漆黑的宅子外墙甬道,直入宅子最东侧的罩房。
康王想要偷腥,越方便越好;同样的,若要造反,藏兵器在这里,用起来亦是最方便的。
正在她思索若是自己,该如何在这里藏重器时,远处许多脚步悄声靠近。
苏寒露眉头微蹙,——她不过临时起意来了这里,怎么这里有这样多的埋伏?
不论这设伏是否针对她,走或者不走很好决断。
她犯不着坏了江意行与那康王的好事,一个是动辄会牵连她安身立命的国公府的人,另一个是在西北抗戎有功的人,不论哪个,她都无需与他们作对。
但是,她不会走。
依着惯用的手段,苏寒露淡然随手一撒,无数泡了毒的银针刺入地面,然后慢慢后退几步,双手抱胸站在当场,只等埋伏者现身喂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