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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寒露做出配合的模样,也像他一样说着问他,“国公爷为什么不能淌这趟浑水?”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看笑话的意味。
江意行并没有被她这句惹到,眼神沉着地盯着她,“寒露,你真的想进宫吗?还是一直在骗我?”
苏寒露闻言顿了顿,而后轻笑一声,仿佛是听到了多么有趣的话,身子往后靠了靠,道“六叔你怎么这么聪明,嗯,都猜到了还问?——我是在骗你。”话音落下,她脸上的表情亦随之淡下。
对面的人面无表情,仿佛她的话没有任何令人动容之处。
苏寒露微恼。
她垂着眼眸瞧着手里酒杯里的微微涟漪,轻声自语道,“怎么了,看你这表情,难道只许你们做坏不能我骗人吗?人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,六叔,奸与盗,你是哪一个?
也是奇怪,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,即便我是姓苏的,如今大月王也死了,西北军到底是在你们手中,大鼎已然在手还留着我做什么。”
江意行竟一任自己沉默,全然没有回答她。
苏寒露慢慢将酒杯里的酒一点一点饮下,尽管不能听到他的只言片语,但心也因此沉了下来。
不对。
是她猜错了。
她面无波澜,心中飞快的盘算:今晚江意行格外奇怪地让她过来,根本不是为了与她辩难何宝婵怎么进宫之事。
苏寒露大脑疾速飞转,今晚他的确够古怪,不论何宝婵是因何原因进宫,这时候都已经不要紧了,——那么什么才是要紧的事,到底,还有什么事值得他这般为难。
太子给了他什么差事?
她极其慎重地抬头,拨开一切无端的乱麻,先开口,“所以,你以后还要考那什么状元?”
江意行缓缓点头。
苏寒露先是诧异,而后疑惑不解,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心中翻江倒海似的盯着他,不可思议地问:“不,不是你的问题,是我的问题?!”
这不是问他,更像是问自己。
她神色渐渐冷了下去,背挺得笔直且僵硬,带着一股压抑的情绪凝视着他,“你要送我进宫?!太子根本没想要何宝婵,他就是不肯放过我!”说到最后,她直起身子重重拍下桌子,几乎是带着恨意问出来,“江意行你卖了我?!”
江意行没什么表情,似乎在犹豫自己究竟是该点头,还是摇头。
苏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