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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台馆这边距离朝霞院较远,崔明珠与苏寒露到的时候,其余该来的已经都来了。
因这些日子都免了众人晨醒昏定,花厅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,——到底是康王最后登顶,这对旁人来说不好断言,对国公府却是极好的。
然而苏寒露却是不信真的人人都欢喜。
世子夫人吩咐了众人过些日子进宫恭贺新皇登基适宜,谁去哪里谁做什么,分派得明明白白,众人齐齐称是。
一阵欢笑过后,汪婉叫住六弟,两人走去院子里说话。
苏寒露一面与崔明珠、江锋等议论这一次吉服贺喜等事,一面细心留意外面。
原本她以为世子夫人是要向江意行打听宫中事,谁知原来并不是,她声音里仿佛带着些忧愁,问前面江晓雨的婚事。彡彡訁凊
“原先我也不信那户家人是真的单薄不堪,派人去打听了一番,谁知竟还不如你们与我说的,怎么忽然给三妹说了这样的亲事?你告诉嫂嫂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?”
江意行仿佛有些迟疑,回答地很慎重,“沧州知府的幼子,读书很好,听说十岁上已经考中了秀才”
屋内苏寒露心中冷笑,沧州,的确是个好地方。
拱卫京城的一大半兵力除了京城外三十里的西山营之外,另一大半,都在沧州,沧州是京城与江南的重要勾连之地,沧州知府非简在帝心不能为。
这些年她在那沧州知府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和功夫,才能让她的黑市倒卖的买卖磕磕绊绊的维持,如今简简单单,就让这些皇亲国戚摘果子,——无非就是嫁个女儿而已。
真是天大的好买卖。
没想到他们用这样的法子捆绑了沧州知府。
那些虚与委蛇的话她没有在听。
汪婉站在廊下,轻轻叹道,“三妹的性子太直,嫁娶嫁娶,去了那样的小地方人家,对旁人兴许是好,对三妹却是未必。”
江意行淡漠道,“每人都有自己的造化。”
汪婉看了眼六弟,知他与世子还有二爷一样,这辈子对王氏母女心结难除,没有再说下去。
当晚,江意行去找大哥喝酒。
他也不知道怎么今日就心情浮躁。
江海原本准备好了兄弟三人好好喝一场,但见六弟今晚总是心不在焉,怀疑他还有新帝密令在身,怕他误事,酒过三巡就放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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