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真是。往年自家跟个透明人似的,这今年赚钱了,村长才几次三番踏进自家的门,且回回都是打着自家的主意。也亏得如今村长拿捏不了自家,否则他今日恐怕就不止这番嘴脸了吧?
“盖学堂惠及乡里其实也是件好事。”白张氏看着儿子,转而道,“但做好事讲究个度,过犹不及。咱们答应村长盖学堂,请夫子,不代表咱们就得一切费用都包办。要是开了这个头,那来日咱们难道要任别人予取予求?”
“咱们也不是大家族,只是个村里有了点小钱的农户,娘一穷二白的时候没有想过依附他们,如今自然也没想过让他们依附咱们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。在娘看来,力所能及的给他们创造了条件,至于愿不愿意付出努力,就得看他们自己了。”
白山恍然,是啊,没有付出哪有收获,不得辛辛苦苦种了地才能有粮食么?
天色渐晚,杜云杨悠悠转醒。
摸了摸胸口,那阵尖锐的痛感好似自己的错觉一样,呼吸也比往日顺畅许多。伸手一切脉,杜云杨骇然,往日身体毒素累积,他的脉象已经混乱不堪,如今竟平缓许多。
这说明他身体里的毒解掉了一些。
不用寻金线莲?
虽然还有余毒未清,但这剩下的毒凭他自己的医术只是时间问题。
想起昏过去之前吐得那口血,杜云杨低头一看,地上的血已经变成黑色的絮状物,不用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。想来这是他吐出来的毒血了
一定是因为徒儿给他的酒!
桌上的酒散发着香气,他昏过去之前没来得及封口。
杜云杨又倒了一杯酒,想起之前喝了这酒痛的几欲去死,咬咬牙心一横灌了下去。
没有预想中的痛不欲生,也没再吐血,一股暖流自腹中散发至四肢百骸,之前他中毒手脚冰凉,身体不堪重负,这久违的暖意让他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。
这酒竟如此逆天?白家就这么给了他?他们知不知道倘若这酒让歹人得了去,白家将永无宁日!甚至招来横祸也未可知。
杜云杨心里翻江倒海,这事还是找机会提醒一下的好。
他承了白家救命的大恩,日后便要护住白家。以后定要好好教教徒儿,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杜云杨心里百转千回,直到青峰来叫他吃饭才起身去了前院。
堂屋里白薇迎上前来,“师父你来了,身体可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