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自己伤口能这么快结痂是因为这样?沈淮眼睛闪了闪,咬咬牙咽下几欲出口的痛呼,眼眶子都红了,这火辣辣的感觉可比砍他几刀还来的难受。
直到上了药,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,他才猛的松了口气,整个人都虚脱了。龇了龇牙,想想自己也是习武之人,更是打小就被老爷子丢到军营里操练,体魄可不是那些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能比的,结果换个药硬是去掉了半条命!
杜云杨转身收拾起药箱,道:“好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多谢。”
白锦犹豫半天,指着床尾角落里的恭桶,扁了扁嘴道:“你要是想出恭,就喊一声,我来帮你。”
“对了,我叫白锦。”说完就随着杜云杨出去了。
沈淮嘴角抽了抽,看了眼角落里的恭桶,默默的闭上了嘴。
“师父,都好了吗?”白薇站在门口等着,见杜云杨和白锦出来便迎上前,她刚刚去隔壁看了另外一人,还没醒呢。
杜云杨点点头道:“嗯,赶紧去睡觉吧。”
厢房里,沈淮睁着眼睛迟迟睡不着。
眼下自己刚刚醒来,还没摸清情况,也不敢贸贸然往家里送信,心下不由得有些焦急。
此时,京城某一处,昏暗的密室里,一个面若冠玉的锦衣男子坐在上方,单手扣在桌面上发出‘叩叩’的声响,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尤为清晰。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阴鸷,还真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儿郎。下首坐着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男子,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。
“两天了,消息是不是该放出去了呢?”
黑袍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:“差不多了,如今皇上正犹疑不定,此时放出消息,定能给沈家致命一击。”
“哼,油盐不进的老匹夫!”锦衣男子嗤笑一声,道:“消息放出去吧,我倒要看看,这一回,他还有没有心情插手这事。”
边疆之事寸步不能让!兵权啊,谁不想要?
两个黑衣人应声退了出去,黑袍男子才道:“那戚将军那边”
“无妨,再等等。”
黑袍男子颔首,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密室。
次日,白锦一早去了厢房,帮沈淮解决了出恭的问题。小院里没有下人,这种事便只能他来做。
姜婆子一早来做早饭,昨日因为沈淮昏迷,也没人提起他们,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这院里还有两个病人,便特意另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