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是说，能不能收养我妹妹”一句话说完，小川脸色涨地通红。
按理说他不该提要求，命都是白姑娘救的，他哪有脸提要求，可是他还是想替妹妹争取一下。
白薇问道，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我可以去做工，赚来的铜板全交给你，或者或者我愿意卖身你家做奴仆，只要我妹妹是良籍就好。”
小川后半段话说的异常艰难，却也异常坚定，只是说完话头就低了下去，好似丢掉了他仅剩的尊严。
“哥哥我不要你卖身，你不是说卖了身会被人打死吗”丫头眼中瞬间聚起眼泪，扑上去抱着小川，看着白薇的眼神少了信赖，多了些害怕。
好家伙！这是谁给这小丫头教的卖身就得被打死了？
白薇嘴角抽搐，有些无语。
这丫头莫不是以为她要打死她哥哥吧？
“丫头，那些话是哥哥故意吓唬你的，你听话！”小川的声音有些严厉，似乎吓到了丫头，小丫头眼里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，但是没敢哭出声。
小川有些无奈，他以前确实拿那些话吓唬过丫头，那是怕他一个不注意丫头就被坏人骗走。
白薇发现小川似乎非常早熟，或许是读书认字懂得多了些，也可能因为天灾父母双亡，被迫成长了。比如在家里，他每天都很小心翼翼，自己能做的事绝不麻烦别人，再比如眼下，他明明很不甘心卖身，却已经会权衡利弊做选择了。
“你不要吓唬丫头了，我没想让你卖身。”白薇将丫头拉过来坐好，才对小川道，“你不是已经开蒙了吗，正好教那些被收养的孩子认字去，跟他们一起学点本事。”
字是必须得认的，培养出来的大夫不会写字开药方，那才是天大的笑话，只是不知小川行不行。
“你字都认识的吧？”白薇再次确认道。
“啊？”小川愣了一愣，似乎是没想到白薇会这样说，回过神脸上尽是喜色，“我都认得！”
“就是写的不好。”小川又补了一句。
“学！”白薇挑了挑眉，“我收养这些孩子是要培养他们的，以后会教他们认字，习武，学习医术，但我不会养他们一辈子，倘若真的不是那块料，满十五岁就得出去找个活计谋生了，当然你也一样。”
在大越，十五岁都可以成亲了，就算什么都学不会，至少还认了几个字，出去找活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