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管事,我就知道这几天您大概是在酒坊的。”张萍笑容满面。
每逢月末,青四便要在酒坊统计做账,一找一个准儿,张萍知道这个规律。
酒坊里的帮工都这么称呼青四,张萍以前也是,到如今她这称呼还没变。
院里正在做事的帮工时不时往这边瞄两眼,青四干脆将人请进了酒坊,当着院里帮工的面就开门见山的问道,“张姑娘,不知你今日来是”
青四觉得,虽说他是做下人的,但他也是个男子,而且年岁又和张萍相当,这些帮工本来就乐意说张萍的闲话,今日这谈话要是不拉到明面上来,张萍前脚出去后脚这些人就得胡咧咧。
虽说人家姑娘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,但是能少些还是少些吧,没必要无中生有。
也不知道张萍有没有明白青四的好意,只浅笑道,“是这样的,我想下个月再多拿些酒,特地提前来问问大管事”
后面地的话她没说完,但青四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酒坊就这么大,每个月能出多少酒都是有数的,那些商户们月初合计提走约八成,酒坊大概只留下两成以备不时之需,这两成是留着白家的主子们自己喝或者拿去送礼用的,张萍曾经也是在酒坊做过帮工的,自然知道这个,她这是想问问青四能不能从那两成里匀给她。
青四余光瞧了眼不远处伸着脑袋听的几个帮工,没答应也没拒绝,“这事我可做不了主,得容我禀报公子之后,再作答复。”
这倒不是青四敷衍张萍,只要张萍这里一加量,其他商户得知消息便也要加,到时候他拿什么给这些商户?
如今还在潭州的主子唯有小公子,这事他怎么也得禀报小公子之后,由小公子决定要不要去信京城,或者接下来怎么做,他一个管事,如何能做的了这个主。
张萍没能得到准信也不失望,她本来也没想着青四能立刻答应,没有回绝就已经不错了,青四要禀报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那麻烦大管事了,我这就先走了。”
她没再问青四什么时候能给她答复,答不答复的,月初运酒时自然就见分晓了。
张萍刚走,院里有两个帮工就酸了起来。
“我说她心怎么那么大呢,明知道咱们只能酿这么多!”
“人家赚着银子,还管你能不能酿出来?”
“咳咳!”
青四重重咳了两嗓子,见院里重新安静下来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