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可不是这样的,显得特别懂事,还会看诊,她都怀疑白薇压根就不是个十岁小姑娘,谁家小姑娘能这么厉害?
不过现在再看,倒是有了几分小姑娘的俏皮。
就该如此,想她像白薇这么大的时候,还不谙世事,整日在父母膝下撒娇耍赖呢。
“可不敢在我师父面前嘚瑟。”白薇俏皮的语调冲散了阮琳眼底的悲伤,她这才将手搭上了脉枕。
杜云杨刚搭上阮琳的脉搏,眉头便是一皱,白薇在一旁静静地等着,直到杜云杨反反复复将阮琳左右手的脉搏都探过,完成一系列的望闻问切之后才问他,“师父,怎么样?”
杜云杨点了点头,“与你诊的别无二致。”
见阮琳也竖着耳朵听,杜云杨索性道,“你身中好几种毒,你自己知道吗?”..ćőm
阮琳怔了怔,半晌才道,“我不知道”
她怎么可能中好几种毒?
明明当初解毒时,那些大夫不是这么说的啊
“我说的几种,是包括你喝的解药,你若是想解毒,至少得说明你从中毒伊始到如今都喝过哪些解药。”杜云杨顿了顿又道,“你要知道,你解毒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,可解药本身就含有毒性,长此以往,非但没能解毒,还让身体里残留了其他毒素,并且和你本身中的毒产生反应,形成了新的毒,随着时间推移,你又更换了药方,导致新的毒素摄入体内,周而复始,毒性复杂之极,如今我肯定得先弄清楚你以前都喝了些什么。”
杜云杨忍住了想扶额的冲动,心中却不停腹诽,也不知道在哪找的庸医,解个毒反倒越解越复杂,吊住一口气又怎么样,弄成如今这样,等闲还不是等死?
“不过你喝的那些解药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,至少将你保到了现在。”
他看阮琳的身体状况,中毒至少好几个年头了,想必她当初中的毒也很棘手,否则大夫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解毒方式,她这一口气能吊到现在,不容易。
阮琳整个人都听懵了,她万万没想到,常年喝的解药却成了她的催命符,让她体内的毒越来越复杂。
是了,刚中毒的时候,爹娘怕她承受不了,便没跟她说实话,她也一直以为能治好,直到很久以后,她无意中听见了爹娘的谈话,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自那以后,她便再没过问自己的病情,解药更是端来什么便喝什么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喝过什么药,时间过去太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