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大人,你可能解释?”
白山立即苦着脸道,“回禀皇上,微臣的酒坊是一个三进的院子,这些年从未扩张过分毫,价格从一开始就是定死的,这些年也从未上涨过,且因规模有限,产出的酒始终只有那么多,微臣从前只是一介草民,在各大商贾中挣扎求存,未免发生事端,只能将酒统一定价卖给其他商贾,又哪里管得了别人售价几何。”
白山说着又看向那位弹劾的大臣,“这位大人,你说本官官商勾结,肆意敛财,怎么不想想,本官那时只是一介平民,即便勾结,敛财的也并非本官,酒坊就在那里,大人弹劾之前都不好生查一查么?”
“皇上,微臣的酒坊到如今还维持着原来的售价,若说一坛酒卖二十两是敛财的话,那各位大臣名下的产业铺子是否敛财更甚。”白山说着说着竟然声泪俱下,“皇上,微臣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潭州,唯一的进项就是那间酒坊和几亩薄田,比不得各位大人名下庄子田产无数,还经营着若干铺子,若各位大人看不过眼,微臣也能将酒坊关了,只是在座的各位大人是不是也能将手中的产业抛出来,总不能有嘴说别人,没嘴说自己。”
白山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惊呆了各位大臣,也说懵了弹劾他的官员,却让文博昌忍笑忍得好生辛苦。
原本他还想站出来帮白山两句,不过看这样子,白山是用不着他了,有得是人急呢。
就连高座上的弘德帝都憋着笑,面色颇有些古怪。
沈国公笑道,“皇上明鉴,白大人说得其实也不无道理,若论经商,在座的大臣哪个手头没几份产业,核算下来可比白大人一个区区三进小院的酒坊价值高出许多,若此行不妥,那诸位大臣岂不是都要交出产业,当然微臣是愿意的,就看各位愿不愿意了。”
“至于官商勾结,臣以为这话不妥,白大人的酒坊远在千里之外的潭州,还只是个小酒坊,所出的酒本就不多,物以稀为贵,运到京城那可不就贵了。”
有人紧随沈国公的话站了出来,“沈国公说得是,白大人怎么可能管的住别人售价几何,正是因为管不着,才没有官商勾结的嫌疑啊!”
“是啊,正是如此”
好几个大臣站出来为白山说话,白山却一点不买账。
“皇上,微臣宁愿皇上遣人前去潭州彻查此事,看看微臣所言究竟是不是属实,也不想平白无故担受此等污名!”白山说着拜了下去,“或者微臣赞同交出产业。”
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