铮整个上半身全被白布缠绕,唯有胳膊头露在外面,活像个还未完成的木乃伊,隐一的脸色从苦瓜升级到了精彩纷呈。
“白小姐,这个”
这活他不会干啊!
没看公子的脸都臭成什么样了吗,他敢保证,要是他把公子包成这样,等公子好了他就该不好了。
“挺好的。”白薇拍了拍手,忍着笑,“像个作茧自缚又未完成的蛹。”
这话一出,江言铮的脸顿时就黑了,白薇却已转过身看向了隐一,“这就好了,我会每日两次调制好药膏,剩下的就交给你了。”
说完递给隐一一个‘你可以’的眼神,端着空碗悠哉游哉就出去了,留下隐一跟原地石化了似的,不敢回头看江言铮一眼。
老天爷,白小姐能不能不添这一把火!
“对了。”白薇去而复返,在门框上只露出个小脑袋,“你今晚就得给他换药,我会让人送来。”
这回真的走了。
隐一木着脸转身,“公子”
“出去,我要睡觉。”
隐一瞧了眼他趴着的样子,想说要不要帮他翻个身把被子盖上,却碍于自家公子脸色实在难看又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卧室里只留下江言铮,好在上了药之后他也不那么疼了,撑着胳膊翻了个身,一阵龇牙咧嘴之后,里面安静下来。
隐一站在门口看着头顶炙热的阳光,努力的回忆着白薇上药包扎的手法,从没有哪一刻,他这么强烈的盼望太阳能走的再慢一点。
晚上换药白薇没来,药是兰心给送过来的,整整一大碗。
也是她有先见之明,换药时隐一手忙脚乱,包了好几次都失败了,不仅浪费了许多药膏,江言铮也连带着遭了不少罪,不是松了就是紧了,好不容易折腾着包好了,结果江言铮翻身之间身上的布条整体移位了,转着圈的将身上的药膏带到了前胸。
最后还是江言铮做主,不会包干脆别包了,就抹着药趴了一晚上,直到第二天白薇再来。
隐一面色惭愧,江言铮更是生无可恋,这一晚上趴下来,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应该是出什么问题了,也不知是僵了还是扭了,转一下生疼。
这就导致白薇拎着药箱进去的时候,江言铮头没动,眼珠子率先瞄了过来,乍一看,跟恶狠狠的瞪着谁似的,后背也光溜溜的,上面的药早就干巴了,连边缘都翘起来了,像是绿色的壳?
龟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