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之态,恐怕小时候也没少练。
徐瞻道:“两位内弟看明白了吗?”
原来是以石为纸,以水为墨,写“无字之书”。
“看明白了。”两兄弟应道。
“夫子的话,可都听明白了?”徐瞻又问,显然意有所指,有意提醒。
裴少淮了然,应道:“唯有规规矩矩把水写尽了,才有机会拜夫子为师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姐夫只管去忙自己的,不必时时顾着我们。”
徐瞻欣慰笑笑,道:“善。”
这么一大缸水,至少要一个月,才有可能把水写完。
兄弟俩坐在石椅上,准备开始写字,裴少淮提醒弟弟道:“津弟,惜水如惜墨,下笔要有神。”
“大兄,我明白的。”津哥儿应道,又问,“大兄,咱们写些甚么字才好?”
“先将咱们背完的论语孟子书写一遍,待明日过来,把其他几卷书一并带上,边学边读边写,也好打发这些时日,不虚度光阴。”裴少淮又鼓励弟弟道,“瓷缸虽大,但只要咱们兄弟齐心,每日按时过来,必定能这缸水写尽的。”
津哥儿点点头,应道:“嗯嗯,我都听大兄的。”
这样的环境里写字,必定不如书房内用纸张写字舒坦,手肘置于石案上,硌得生疼,这么磨上一个多月,恐怕要蜕下好几层皮。兄弟二人很快进入状态,专心致志,一字一笔地书写着,没一会儿,额上、鼻尖已经冒了一层细汗。
夕阳将落,徐府的高墙遮住了日光,亭内渐渐昏暗,兄弟二人才收笔,将未写完的水仔细倒回缸里。收拾妥当之后,回了伯爵府。
回到伯爵府后,兄弟二人将今日之事禀了父亲。
老太太在一旁听了十分心疼,一时气恼,怨道:“他若是不肯收就直说,何苦要提这样为难人的要求,叫两个小子日日过去吃苦头。”
“母亲不要这么想,段夫子有大学问,提这点要求并不算甚么。”裴秉元又道,“况且,淮儿、津儿年岁也不小了,若此时不吃些苦头,长大了,就要吃大苦头,好玉也要细磨才能成珏。”
裴秉元要回国子监了,他吩咐林氏道:“需每日按时将两个哥儿送过去,傍晚再接回来,务必日日守时,不可耽误。”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也不可去找徐家人替他们哥俩说情,一切都按段夫子的要求来办。”
“我省得了,这段时日我把生意放下,专门盯着这件事,你放心罢。”林氏应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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