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已经准备就绪,只待贡院告示报名。
这日,他抽出半日陪沈姨娘到庙里进香许愿,聊表沈姨娘思女心切。
上香完毕,从庙里出来,万般不巧,叫他们遇见了那个李水生李三郎。
那李三郎亦不知好歹,冒冒失失上前来与裴少津搭话。沈姨娘不识得李三郎,还以为他是裴少津的同窗,裴少津便在小娘耳畔低语了几句,沈姨娘当即色变,眼神中多了鄙夷。
裴少津将小娘送上马车,才极不客气同李三郎道:“你好不要脸,明知我不想见你,你还上前搭话做甚么?”
旁边无人,裴少津说得直接。
李三郎脸上羞惭,又辣又烫,支支吾吾道:“听闻三小姐入宫为女官了,可有此事?”
又补了一句:“那事是我家做得不对,人小甚微,确是有迫不得已、为难之处”
裴少津没有任其解释下去,打断李三郎的话,道:“蹬鼻子上脸,你愈发不要脸了。我姐姐与你本就没有甚么,只不过一面之缘而已,如你这般说,好似与你有甚么纠纠葛葛一样,岂不是败坏我姐姐的名声?”
“法子有千种万种,偏偏你家叫主母上门相看,阴阳怪气,我母亲也把话说清楚了,你怎么还这般不要脸地三番五次打听我姐姐的事?”
“甚么迫不得已有为难之处,说得好似你的为难是伯爵府强加的一般,好没有道理。即便真有伯爵府的原由在里头,如今早就撇清楚了,你们家再不用为难,也无需迫不得已,岂不是美哉?你来是想讨甚么说法?”
“莫不是你还有甚么贪想?从前你没本事娶我姐姐,如今你觉得自己就有本事了?你有能耐护得住她?若是醉了就回家好好喝一盅,在路边发甚么疯?”
一番话说得李三郎脸红耳热,本就支支吾吾,此时更是噎在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他本想说他考得了功名还留了京,至今没有说定婚事,盼着三小姐从宫里出来,再次到伯爵府求娶。
他的一腔心意足够真诚,他以为。
裴少津最后说道:“既然是错过的事情,你心里有愧,你就自己想法子消除,总追着我们家,想让我们替你去了心里的愧疚魔障,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说法。”
言罢,甩袖离去,上了马车。
马车里,沈姨娘望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儿子,眼中凡是露出了几分欣慰,轻言道:“小时候总是害怕你性子会随我,胆怯怯的,如今你去读书了,愈发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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