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十分流畅。
再一踩蹑板,经纱交织后,铁轨向另一边倾斜,梭子则又滑了回去。
如此反复,比以往穿来穿去快了三倍不止。
显然,此物已有了飞梭的雏形,更令裴少淮欣喜的是,妻子竟还应用了轨道倾斜和梭子之重来增添速度和流畅度。
果然,原理是相似的,方法却可以千变万化。
“官人,你觉得如何?”
“好,极好!”裴少淮语气忍不住多了几分激动。
他看到织机织出来布只有两尺宽,又提示道:“娘子,若是这铁轨做得更宽一些,织出来的布匹是不是会更宽?”
宽布比窄布更实用,也更好卖价。
杨时月顿时了然,从前织得窄,是因为要两手穿梭,手臂不够长故影响了布匹的宽度。
眼下已经没有这个限制,完全可以随心织得更宽。
她本就十分欢喜了,官人一提醒,多了新点子,欢喜更盛,春风十里柔情。
“官人好巧的心思。”
“娘子也是。”
杨时月双手揽住丈夫的脖颈,踮了踮脚,虽未饮酒意已醉,痴痴望着裴少淮,薄唇轻动,道:“君如经纱妾如纬”
经纱上下交织,纬纱左右缠绕。
烛光影动更添几分迷离。
成婚一年有余,裴少淮早已不再羞涩,顺势抱起杨时月的动作熟稔,稳稳当当。
顾不得去吹熄那摇曳的烛火,他回应妻子的那句诗道:“上下相织复相缠。”
床榻上,裴少淮单手扯下了帘勾,帐布一滑而下。
烛光下,织机未转却闻声,唧唧往复意更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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