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盐的平民百姓,和自己是一样的境界。
“双安州何德何能”二十七公哽咽颤颤道。
又承诺道:“大人既有如此心胸,待此事过后,老头子便是喊破了喉咙,摊上这把老骨头,也要为大人保住这份名声。”
“老丈的心意,晚辈省得,也心领了。”
不管怎么说,二十七公的到来,让裴少淮心头的阴霾散去了几分,至少有人告诉他,这么做是值得的、是对的。
深夜里,同安城楼上。
阴云层叠星光暗,灯火稀疏夜色浮。
裴少淮站于城楼上,望向城里,与去岁相比,还是差不多景观,却品不出那安然宁静了。
对家已经出完牌,该轮到裴少淮出牌了。
不管大氏族背靠什么样的权贵,有多少后辈、门生安插在朝中,究竟是为了谋权还是为了谋财,他们既然敢拿百姓当筹码,裴少淮便要试着搏一搏,叫他们血本无归。
南风还未至,商船还未归。
潮州府的米商们也还在路上,闽东南各府州依旧因粮价而骚乱着。
棉布、银币、开海才是裴少淮的底牌,在时机到来以前,不妨先略使小技,离间离间。
裴少淮先是把“开海”的消息透露给了海贼,借海贼之口带到逡岛上,流入徐雾的耳中。说是朝廷不止要开海,还要委派军卫战船为海商们护航,保一路平安。
随后,又把王矗杀寇有功、从泉州府衙领走了上万两赏银的消息传过去。
从王矗那得知逡岛的大概位置以后,燕承诏每隔两日便派乌尾大船到逡岛附近游弋,似乎随时准备围岛而歼。
就这么吊着徐雾,令其心惊胆战。
隔日,裴少淮不请自来,又去了泉州府望江楼,主动约见谢嘉。
谢嘉心情很好,兴致勃勃而来,以为裴少淮要向他低头了,岂知他推门进来,裴少淮莫说相迎,连身子都不起,只顾着把玩杯盏,不时呷一口温茶。
直到谢嘉站在跟前,才挑了挑眼皮,瞥了一眼,眼中尽是鄙夷与不屑。
好一副京都富贵公子哥的模样。
裴少淮还一句话没说,就已经让谢嘉怒不可遏,这份怒气积压已久。
谢嘉道:“裴大人便是这样的脸色来与人言和的?岂不知如今是你在下乘。”提醒裴少淮摆低些姿态。
裴少淮轻蔑笑笑,道:“只有你把这件事当作一场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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