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,谢王兄的一片心意。”
又拱手言道:“岸上再会。”
“再会。”
顺应时势、识时务者,不止王矗一个。
双安州外港口雄开,那样厚实的堤岸、宽广的港池,怎么可能单单用于渔船停靠?
一个“小小知州”敢明目张胆建码头、造海港,而布政司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,便说明双安州知州有所依仗,也说明“开海”是朝廷的意思。
曾经依附在世族下面、对世族唯命是从的小姓小族,开始偷偷为自己铺后路,谁都不想当无辜遭殃的“池鱼”。
他们纷纷通过齐、包、陈三家,私下向州衙表明诚意,使得裴少淮手里又多了一锭筹码。
等到九月秋收时,新粮上市,使得整个闽南的米价稳了下来,一切都如裴少淮计划的那般进展着。
泉州府那边送了好几回帖子,不管是官访还是私会,统统都被裴少淮拒了,避而不见。
那毒蛇被燕承诏堵在了洞里,外头这群贼鼠便失了策,谢嘉心烦意乱、无计可施,只能穿了便衣,蹲守路上,截下裴少淮。
马车遮掩之下,民房小巷显得幽静。
明明是过来求和的,谢嘉却以为自己手里还有筹码,故说话依旧硬气,劝道:“米价走低、港口建成又如何,无路可运、无货可商,海商们喝了西北风,再大的港口也只能荒废,这样的境况有第一年,就有第二第三年,无休无止裴大人,胳膊拧不过大腿。”
“你这意思是,我若退一步,你们便肯将货物匀出来?”
“只要你不掺手泉州市舶司的官商,把我儿放出来,这双安州你想开海便开海,那逡岛海贼你想杀便杀了,皆随你意,咱们相安无事。”谢嘉说道。
裴少淮哈哈大笑,清朗的笑声在巷子里回旋。
“谢知府的话和海里的浪一样。”裴少淮讽刺道,“都是吹出来的。”
他质问道:“你们对闽南百姓做了这么多阴损的事,还想相安无事?”就没有这道门。又道,“你当知晓,南镇抚司迟迟没有下手,你的脑袋还挂在脖子上,是因为你嘴里还能套些话出来。”谢嘉还有用处。
莫说是谢嘉来求和,就是福建布政使和前军都督一块过来,裴少淮也不会退让半步。
“你就不怕无货可商?”把货物囤积在手里,是谢嘉和世族们最后的筹码。
裴少淮不屑,道:“谢知府尽管施展招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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