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平日里多琢磨琢磨朝中的这些事。”
“儿臣谨听父皇教诲,不敢有违。”
“你先回去罢,朕下次还会再问。”
“儿臣遵命。”
燕有政退下时,瞥见了父皇案上的棋盘,上头摆着残局,眼里流露出些许落寞之色,又很快掩了起来。
他退到门口时,父皇的声音又传来,道:“等等,还有一事。”
太子折返回来,恭听之。
“政儿,除了方才所说的忠贤能、诡庸奸,你以为家臣又当如何用之、驭之?他可比奸臣还要凶险。”
此话一出,太子立马跪地,兢兢道:“儿臣不明父皇何意。”
父皇年才五十余,说不上正值壮年,却也不是年高,东宫太子岂敢养什么家臣。
“你不必紧张。”皇帝说道,“方才忘了给你提问题,现下补上这是朕下回见你时要考校的问题,回去后好生考虑罢。”
“儿臣遵命。”
太子退下时,神色疑惑凝重,很是复杂,不知是佯装的,还是确实如此。
看着儿子退出离去的身影,皇帝叹了口气——伯渊仲涯给的一番好心情,没到半日,又被自己搅得神伤。
皇帝切实经历了,所以愈是相信皇家亲情是奢望。
眼带落寞的不止太子而已,当皇帝翻开伯渊的书信、燕承诏的密奏,想起太子方才的敬而远疏、答话时的小心翼翼,他的眼底也透露出落寞之色。
好一会儿后,萧内官从外头回到御书房里,皇帝已经收拾好了心绪。
皇帝“突发奇想”道:“诶,自打裴博士入国子监后,朕是不是就没在见过他?”
萧内官愣了一下,没转过弯,一时没想起这位裴博士指的是谁。
皇帝没责怪他,笑笑解释道:“是伯渊仲涯之父,裴秉元。”
萧内官一下子想了起来,应道:“回陛下,景川世子辞官教书后,确有些年头没入宫了。”
国子监教谕、博士入宫次数本就不多,加之裴秉元平日里带着监生们外出历事,更是如此。
皇帝已经忘了裴秉元辞官折子上写了什么,却清晰记得满篇的爱子情深。
萧内官见皇帝有些踌躇,便建议问道:“要不老奴出宫一趟,宣世子进宫面见?”
皇帝“嗯”了一句,立马又道:“宣他进宫与朕叙叙旧事,这几年在国子监,辛劳他了。”话语越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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