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林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开口道:“当时,是我豁出命来,救下了七叔,不然齐兄以为,我一个越州林氏的旁支子弟,如何能够跑到长安城里来读书?”
齐宣神色怪异。
“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宗师的私生子……”
……
林三郎瞪了他一眼,摇头苦笑:“罢了,不与你计较这么多,你只需要知道,康家人凶恶得紧,我这一次把他们得罪狠了,天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,所以我准备,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不会出门了。”
林三郎面色严肃:“保命要紧。”
“劳烦齐兄你今日给我送饭过来,不过齐兄你还是尽快离开罢,免得给那些人看到了,会迁怒到你身上。”
齐大公子面色平静,冷冷一笑:“我从学舍里搬出去,就已经给足了康家面子,真论起来,我家并不怕他们家,他们再如何胆大包天,也不敢动手杀我。”
这话倒是真话,齐宣的父亲乃是范阳节度使,与康东平同为大周十大节度使之一,也在外面掌兵,虽然兵力与朔方相差不少,精锐程度也略有区别,但是康东平只不过是靠裙带关系上位,论军中资历,齐宣的父亲是要高出很多的。
康家或许真的仗着圣眷胡作非为,但是齐宣作为皇帝的亲外甥,如果真的死在康家人手里,那么康家的圣眷也就失了,朝廷虽然顾忌朔方,但是真打起来,朔方不可能以一地抗一国。
林三郎闻言,眼睛一亮,开口道:“既然齐兄不怕康家,那太好了,麻烦齐兄每天给我送一两顿过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齐大公子摇头笑了笑。
“哪里能谨慎成这个样子?”
林昭这会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他放下手中的碗筷,无奈叹气:“齐兄没有见过那些山贼的利刃,没有见过那天林家大宅里的鲜血,从那天晚上开始,我对康家就有了深深的忌惮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,就是完全不讲规矩的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便不要去得罪他们嘛。”
齐宣摇头道:“长安城里那么多平日里嚷嚷着要弹劾康家的忠臣义士在,何至于让三郎你一个少年人去当这个出头鸟?”
“这里面情形复杂,一时半会跟齐兄你说不清楚。”
林昭把碗筷收拾了一番,开口道:“等哪天没有什么危险了,我请齐兄出去吃顿饭,再慢慢与你分说。”
“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