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,这会儿礼部已经开始准备明年科考的名单,国子监也已经把秋试中获得乙中以上的学子,报给了礼部。
在这段时间里,林昭的生活还算比较规律,除了在国子监里看书,审核编撰司的稿子之外,也会偶尔在长安城里走动,或者买一些东西,去平康坊的林家做客。
而在十一月的某一天下午,已经换上了冬衣的林昭,正在学舍里温书,突然有人上门,说是大宗师召唤,林昭不敢怠慢,简单整理了一番衣裳之后,与同舍的齐宣打了声招呼,便迈步离开了学舍,来到了国子祭酒的书房门口,敲了敲门之后就,书房里很快传来了林简的声音。
“进来罢。”
林昭这才推门走了进去,他刚走进去,就听到林简开口道:“关上门。”
林昭依言关门,然后规规矩矩的来到了林简面前,微微低头,开口道:“七叔找我?”
林简点了点头,亲自站了起来,把书房的几个窗户关上,然后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,开口道:“你坐下来说话。”
林昭也没有客气,坐在了林简对面,笑着说道:“什么事情,怎么七叔这样严肃?”
林简关好窗户之后,也走到林昭对面坐了下来,然后开口道:“你上次让我帮你问的事情,我给你问到头绪了。”
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,林昭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,愕然道:“什么事情?”
林简有些无语的看向自己的侄子,然后叹了口气,沉声道:“郑家的事情。”
林昭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。
他这才想起来,刚从丹阳长公主口中,得知母亲身世的时候,他的确问过林简,问他认不认得刑部的官员。
一转眼几个月时间过去,就连林昭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件事,但是林简这个做叔叔的,一直没有忘。
元达公看了林昭一眼,开口道:“从三郎与我说起这件事情之后,我便托人在刑部调阅了卷宗,但是反复查阅了许多遍,都没有在刑部找到这桩案子的卷宗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林昭,开口道:“当初郑公乃是宰相,宰相一家被杀的杀,流放的流放,这么大的事情刑部不可能没有记录,但是偏偏查阅不到,说明有人把这件事,从刑部卷宗里删了。”
林元达顿了顿之后,接着说道:“这几个月,我托了不少同窗同乡同年,去帮忙查问此事,但是一直没有消息,直到前几天,终于寻到一个曾经在刑部负责卷宗的老先生,他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