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十分要害,几乎就是储相人选,那几年林某人在长安城里,也交了不少朋友。
因为李煦与他师兄弟相称,因此那两年林昭便见过这位宋王世子,并且带他出去玩耍过。
只是光阴流转,岁月如梭,一转眼十多年时间过去,如今这位宋王世子,已经将要到弱冠之年了。
转眼间,林昭他们这一代人的孩子,也要慢慢长成人了。
宋王世子李兴,本来就跪在房门口,听到了林昭的话之后,他再一次深深低头,开口道:“王叔。”
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,这一声王叔倒是喊得很诚恳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老爹就要走了,但是宋王府一家人还要生活,想要在将来的长安城生活下去,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的这位越王殿下了。
而林昭之所以跟这个“大侄子”搭话,也是想给他,或者说给宋王府一个攀关系的机会。
林昭再一次拍了拍李兴的肩膀,轻声道:“好孩子。”
“以后家里碰到难处了,就到我家来寻我。”
说完这句话,林昭上前,敲了敲房门,开口道:“齐兄。”
很快,房门打开。
李煦的两个儿子,也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,围了上去。房间里,一身黑衣的齐府君,先是看了看林昭,又看了看宋王府的两个公子,微微摇头:“钱奉御正在施针,不过看情况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。
“估计很难了。”
听到齐宣这句话,宋王世子李兴以及他的弟弟,顿时泪如雨下,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间里,来到李煦床边跪下,垂泪不止,悲声道:“父王……”
林昭沉默了一会儿,也负手走了进去。
病床上,宋王李煦,已经面如金纸,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,他双眼紧闭,已经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了。
越王爷走上前去,站在床边,认认真真看了看李煦,然后叹息道:“师兄,还能说话否?”
李煦双眼紧闭,一言不发。
齐宣站在林昭旁边,微微摇头:“昨夜表兄呕血,他家里的人到我家寻我,我连夜从宫里请来了钱奉御,给表兄看病。”
“一直到现在,都未见清醒。”
林昭微微皱眉,回头看向齐宣:“宋王府现在连太医也叫不来?”
奉御,是太医院里专门给皇帝看病的太医,整个太医院里只有两个奉御,很明显,齐宣的面子不小,直接把其中一个奉御给请来了。
而以宋王府的地位,即便请不到奉御,请两个普通太医来,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才对。
“世态炎凉。”
齐府君叹了口气:“八兄失势,人缘又不好,再加上这半年多卧床不起,现在长安城里,少有人卖他面子了。”
“也就只有我,愿意帮一帮他。”
听到齐宣这番话,越王爷默立原地,然后苦笑了一声。
“真是世事无常,这可是朝廷世袭罔替的亲王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