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岳山晕得很难受,天旋地转,房顶是倒过来的,桌子是会自己动的。晚上吃过的白米饭不知什么时候呕到了嘴边,一粒一粒的,还没消化。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被窝,撩开被子,又一大口东西吐出来。
如此循环往复了好一阵,终于彻底睡死过去。
直到天蒙蒙亮,光照从窗户里照进来,沈岳山艰难地睁开双眼。
入目的东西丝毫未变:木桌、木桶、木凳,吊在屋顶的钨丝灯,一身破旧的工装衫,一贫如洗的小家。没有服务生在旁边等着,没有蚕丝绒被盖在身上,这里不是那家贴满大理石的五星酒店。
果然,回不去了。
费了整整半小时,沈岳山才真正从心底里接受这个现实:自己要留在1992了。
这时他才有心思,细细打量起这个家究竟贫穷到何种程度。
房子是用木头和黄泥建成的,就靠门那面墙用上了几块砖;木桌是缺角的,桌腿还不稳,稍微一动便摇摇晃晃;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好几处补丁,都是拿别的布盖上去的,好在缝制的手艺还不错,不至于太丑。
沈岳山看着屋外的小院,小院里六七户人家,最“特别”的便是自己这家。
也难为她一个人扛着。
沈岳山回身进了厨房,下了点仅存的挂面,实在没油,只好把昨晚剩下的两片太肥的猪肉扔进锅里涮了涮,可惜也见不着一点油花。
里屋传来了开门声,刘小曼起床了。
沈岳山看着她那浮肿的黑眼圈,眼睛里好些血丝,便知道昨晚是她把自己塞进了被窝。
将最满的那碗挂面捧了出来,拿上筷子,放在桌上,“昨晚辛苦你了,吃吧,吃饱了才有力气上班。”
刘小曼看着这一大碗面,心里乱糟糟的。她说不清心里的那种感觉,有点期待,有点愕然,也有点害怕。
沈岳山以为是那装着呕吐物木桶影响了她的食欲,拿开木桶,取来扫帚将客厅打扫一遍。
他在尝试融入这个“家”。
等姐弟俩吃完,在他们的惊讶目光中将两人送出门,沈岳山吃起剩下的面,琢磨着在1992年该怎么个活法。
这是一个实体销售的黄金年代。有多黄金?坊间流传极广的是这么一句:手术刀不如杀猪刀,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!
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,“哪位?”
“山哥,我,阿峰啊。”
门一开
点击读下一页,继续阅读 可达鸭与喵喵怪 作品《回到1992当芯片大王》第5章 大项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