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岳山对米国的商业打压手段分析得足够透彻。
这种透彻是具有相当远瞻性的，但在当下这种两国开始交好的环境下并不合时宜。
但合不合时宜不重要，能不能说服辛志成才是关键。
“小伙子，”辛志成带着几分赞赏地看向对方，“你很敢说啊。”
“我也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饭桌上安静了好一阵，王大忠才开口低声问道：“那辛部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辛志成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“”沈岳山摊了摊手，“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我只是不同意完全禁购而已，”辛志成露出笑容，“你的想法很有意思，也有一定的道理，但是国有企业也有生产的需要，多接触国外的光刻设备也没什么坏处。不禁购，可以搞限购，每家企业最多订购一台。”
“这样已经很够了！”王大忠没想到这事还真被沈岳山谈成了，“感谢辛部！”
“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的发展了，”辛志成语重心长地叮嘱着徐端仪，“徐教授，你是国内光刻机领域的领军人物，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放弃啊。”
“明白！一定不辜负期望。”
三人送走了两位领导，感觉都还有几分梦幻。
没想到几个人短短的几句话，影响了全国所有国企的采购方案。
这次午饭后没几天，考察团就销声匿迹了。
米国的半导体联盟换了好几个名头来组织，但是却叫不来人。
只要有国企背景的企业，即使收到邀请函也不敢前往。
一问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，只能答复说单位的领导决定，不批准考察名义的外出。
直到这时候，水木大学的退单潮才终于止住，但也已经没了绝大部分的订单。
“现在就靠我们自己了，”沈岳山说道：“现在的研究重点是怎样利用好水1.44的折射率，并且要确保水体的稳定性，确保光源穿透水后仍能稳定刻蚀。”
“清楚。”
一切安排妥当，现在就等徐端仪带人进行研发了。
沈岳山告别两人，再回到华芯国际的时候，生产车间已经接近布置妥当了。
“沈岳山，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，”李国正已经小半年没见到他了，“合着你这小子跑国外去考察，考察了一个多月都不舍得回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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