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道袍,梳着两髻,发髻上还有没来得及摘下来的春桃花,一边两朵,怎么看怎么是个略带骄矜的姑娘,此时抬眼,看向对方的眼神,方显出些狠毒戾气。zw.ćőm
她腰间冷不丁如飞絮般旋出七张符纸,划出几根金线,直冲花青伞轰来,这便是要同归于尽了。
岂料花青伞右手竖于胸前,口中念念有词,左手一拢一抓,便将几张符纸尽数收于掌中,飞快地以指在上面写写画画,又张开手猛地一推。
漂浮在空中的符纸瞬间化成个青紫色的火球,徐千屿倒退不及,瞬间被热浪掀翻出去,“哗啦”一声摔进不远处的溪流内。
“老娘可是符修出身,让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婊.子长长见识。”
花青伞踏水而来,明知徐千屿不过是个筑基弟子,哪里打得过她一个百十年方成的元君修为?能抵抗这么久已经够令人惊讶,方才那一下,她浑身几百根骨头也碎掉了大半,怕只有痛哭流涕的份,语气便也和缓下来:
“不怪你。女大思春。只不过,为了男人折了自己一身修为,到底是没出息。你若是想让我看得起你,便将功折罪,交出魔骨,跟我回戒律堂去,我赏你个全尸。”
她一步一步走到徐千屿面前。
放狠话是放狠话,她本意是不想杀徐千屿的,除非她太不识抬举。
“你”徐千屿脸色惨白,眸光涣散地看着她,忽而眼神一转,看向她身后,“师叔?”
花青伞迅速回头,身后只有浓云急雨,待到明白自己被小小伎俩耍了,怒不可遏,“你!”
只是这一回眸功夫,水泊里那如断线木偶的小小的影子挣扎着翻过了身,连爬带游,落了鞋子,又逃出去好几尺。
花青伞追到跟前,看一眼水中融开的浅红里,飘着一朵枯萎的桃花,又瞧前方那以诡异姿态爬行的背影,有些讶异。
恋爱脑也见过不少,这么硬气的头回。
偏偏是个恋爱脑真够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