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把锁,随着她的举动晃荡,“这门是锁着的,打不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那女人忽而变得极为镇定,那声音柔柔的,却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安抚人心的味道,“钥匙就在右边第三个花盆下面,你把它捡出来,给我把门打开。”
小冬掀开花盆,真的看到一把钥匙,在那大锁上一转,果然能开,便抖着手把锁卸下来。
“我还要令牌。”门内人说。
“啊?”
“快点啊。”那女声催促道,“把我的金箔令牌给我从门缝塞进来,我出来,帮你找小姐。”
小冬求告无门,慌乱之下,只能指望这夫人帮她,便含着眼泪把手里的金箔令牌从门缝塞了进去。
然而还没等到这扇门打开,狐狸这边石子“咔嚓咔嚓”碎成了粉末。它到底修为不够,迷魂阵为吃不了多久便失效了。小冬感觉自己面前景象忽而扭转蜷曲,化为烟雾,像在做梦一样。
她呆呆地仰头看着,烟雾卷到了她脸上,她承不住这力量,终于昏倒在了地上。狐狸追过来,见小冬都跑了西厢房这边,警觉地四面瞅瞅,拖着小冬的脚踝,将她拖走了。
小冬醒来时候,晨光熹微。
她揉揉眼睛,反手一摸,发觉自己躺在徐千屿闺房,自己那张小床上。
她急忙翻身而下,踉跄几步,掀开小姐的帘子查看。
帐子里面,徐千屿正好好地背对她睡在床上,睡得很熟,以至于她掀开帐子,她都没有惊醒。
“小姐”小冬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肩。
“真吵。”徐千屿拧起眉,胡乱拍开她的手,睫毛颤动,眼睛都没睁开,便又昏睡了。
昨儿天快亮了她才甩脱了王夫人,回来躺下,徐千屿快困死了。
小冬松了口气,放下帘子,却握着手笑了。她确定昨夜应该是做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梦,她梦到小姐不见了。还梦到她半夜去叫人,结果走不出院子,四面房子都变成了一个样。
她忽而想到什么,去摸自己腰间,不禁茫然。
小姐给她的金箔令牌,却是真的不在身上,不知道掉在了何处。
*
徐千屿这一觉睡到了中午。
她是叫鞭炮声惊醒的。那炮声如雷炸响,喜气洋洋,持续时间极长,她烦闷地捂着耳朵,然后把被子蒙在头上,最后还是被强行叫醒了。
她叫小冬去院里叫人,把放炮的人捉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