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剑出鞘,斜劈一剑,出剑时还带风声,随后剑身便如断线风筝画了个弧线,坠地而下,剑尖儿“当”地撞在地上。
系统:“怎么样?”
“没有一点印象。”徐千屿将剑放在桌上,低头揉了揉手腕。
虽记得一些模糊的前尘往事,但这具身体是毫无基础的状态,拿起剑也没有唤起丝毫身体记忆,就连单手多拿一会儿剑都很吃力。
好比常看人舞蹈,每个动作烂熟于心,和自己上场会跳,是两码事。
徐千屿顿时觉得,这个重生也没有带来什么好处。除了多了一些痛苦的回忆,该吃的苦一样要吃要吃,不免有点烦。
更烦的是,这里的伙食实在难以下咽。第一日,她吃了三顿,分别是白米饭、馒头、玉米,随着少量五谷杂粮来的,还有一朵不能吃不能喝,但洁白脱俗的玉簪花。
到第三日,徐千屿已经不会为这花吸引目光,直直瞥向盘中,见是两枚切成半块的土豆,立刻抓住送饭的弟子:“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掌门?”
那两人约莫是宗门内的外门弟子,甚至还不如那位白师姐会回答问题,她们只是慌张地拉下她的手,说:“我等不晓得,你耐心在这里等候吧,到时想必会有人通传的。”
然后她们便在徐千屿的“能否请两位姊姊帮我通传一下”说完之前,跑走了。徐千屿追了出去,眼睁睁看着她们遁走消失,她自己却被挡住。
前院外围,竟然有一层无色无形的屏障。手摸上去,牢固坚硬,有涟漪一般的灵力光芒从她手心蔓延至四周,宛如一堵墙壁,将她封锁在这套合院内。
系统道:“这我知道!是类似灵力结界的东西。徐冰来设置这个,大约是保护你的。你想啊,你万一出去乱跑,被太上长老的人抓去了怎么办。”
徐千屿道:“那他就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吗?”
她也不是不能等待。但连个具体日期也没有告知,万一徐冰来把她忘了呢?她难道要在这里过完下半生吗。
徐千屿在家时很贪玩。背书学习,每日只用两个时辰,常在心里想着如何诓骗讲课的大儒少留些课业,以便能多溜出去玩耍。
她也没有想到,如今整日空虚,竟会焦灼不安。
在人间时,这种感受还不明显。自到了蓬莱,一想到此处一日,人间就要五日,外祖父和观娘一下子又老了五天。她却一日日干等,除了引气入体,没有别的事做,不免坐立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