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溯微擦过她走到刑台侧边,意图看她打鞭。
蔑婆婆说,施鞭刑时,用她打爆栗子那个力度就差不多。但因为要在师兄面前打鞭,徐千屿很紧张,便卯足了力,用能打碎两只栗子的力道,狠狠抽在刑台上。
刑台是整块灵石裁切,质似玄铁,击上去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鞭梢滚擦出两颗火星。
沈溯微看完,未做评判,走到她身后,从背后握住她手,抽了一鞭。
落鞭的瞬间,徐千屿睁大眼睛,感觉他透过她的手震出的力道,如抽刀碎玉,竟比蔑婆婆还要大上数倍!
徐千屿随即慌乱地看着鞭,感觉一鞭下去,整个刑台得给劈碎成两半。然而这石台比她想得坚硬,鞭子仍是“啪”地一声,滚出两颗火星。
沈溯微松开她手:“明白么?”
徐千屿背后冒了冷汗,忍不住道:“再再来一遍。”
刚才光顾震惊,忘记感知力的方向和技巧。
沈溯微依她所言,又弯腰握住她手,带着她抽了几鞭。
徐千屿感觉师兄发力的方式,似乎和蔑婆婆教她的不大一样,更决断、也更短促,鞭子力虽大,却没有那种甩鞭破风的张扬感。
但她想到师兄能练到鞭子缠人的境界,也便不加质疑了。
沈溯微看她自己抽鞭玩了一会儿,问:“你是如何出来的?”
徐千屿一惊,差点忘了,师兄此番是过来兴师问罪的。
她将鞭子放下,捋开袖子给他看上面的手绘密令。
沈溯微抓着她手臂看了一会儿,却道:“你还要在这里几天?”
徐千屿见师兄似乎并无责怪之意,马上道:“三天。”
其实蔑婆婆只叫她代班一天。但她见有机可乘,便干脆替她抽完了三天,叫蔑婆婆在屋里一直休养,岂不正好。
“好,三日之后就回去。”沈溯微并不疑她,两指相并,按在密令上,那手绘在胳膊上的字符流动变幻,顷刻后竟然自己改变形态。
很显然,他把密令改成了个限时的。过了这三天,便失效了。
沈溯微将鞭子递她:“这三日你就在这里,按同样的力道,每日五百鞭。若没有人,就抽石台。”
“等一下,”徐千屿叫住他道,“这么大的力气”
这不把弟子们给抽死了?
沈溯微听懂她话中担心,道:“你放心,刑室的鞭上有禁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