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花盏很大,每一朵花瓣都尽力地往外翘着。他将花在水里蘸蘸,捏着下颌将徐千屿的脸扭过来,倒扣在她额头上。
徐千屿的面孔被一片白遮住了,她感觉一股舒适的沁凉从额头渗入身体,平复了燥热,便渐渐安稳下来。
沈溯微捡起她的手,准备帮她调息,一回头,他看到那花盏里的水流了出来,顺着她的面颊,横着流到衣领里,仿佛她在花下静静流泪。
他一顿,帮徐千屿擦了擦“眼泪”,然而那眼泪不尽。他忽而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悸痛,从手上燎原一般蔓延到心口。
又来了。
他凝神忍耐片刻,将徐千屿抱在腿上,取下花,直接将徐千屿摇醒,打破这个令他无法忍受的心境幻象。
徐千屿倒确实没有哭,自己抹了抹脸上的水,甩到一边。但睁了眼,还是用看娘的那种仰慕的眼光看他。
罢了。
沈溯微垂睫,以两指抵住额心,白光闪烁,面容变化。
但并不是像以往那种大变。而是在他原本五官的基础上,将颌线柔和,眉骨降低,眼型变圆,唇形略丰,旋即收肩收腰,转瞬间便是个容色清冷的素锦女身。
还有一对耳铛,徐千屿耳上看到的那一对,现变现用,静静地摇晃着,风姿绰约。
徐千屿坐了起来,眼睛睁大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。
她终于看清她的模样了。
她娘果然是个天仙。
冰肌玉骨,天香国色。
这样的话,自己应该也生得不差。想到此处,徐千屿不由得满意地弯起嘴角。
沈溯微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,那神色既钦羡又仰慕又惊喜,炙热得惊人,起初还能与她对视,片刻后目光便移向一旁:“看着我做什么。”
徐千屿忽然开始急切地蘸水梳头,不愿在娘面前落了下乘。
沈溯微将目光转回,见她仰起脸盯着他,那神情似期待,又似羞赧,忽而福至心灵,将她上下打量一眼,矜淡道:“你很漂亮。”
徐千屿得到想要的答案,登时笑得灿如夏花,低下头道:“还好吧,没有你漂亮。”
沈溯微不知该接什么。
片刻,他说出一句:“把手给我。”
正事要紧。
然而,他的灵力甫一从她掌心进去,徐千屿瞬间变了脸色,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:“我疼。”
“”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