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器修?”
虞楚忽然停止了哭泣。
以往得过且过,从未往此处想过。原来她或许不是废物,只是入错了道。
此四字一出,雷霆万钧,如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。
“内门芳铮长老,是器修,门下尚无弟子。”她道,“如能过了水月花境,说不定有机会跟着他,就此转道了?”
徐千屿:“对啊,你难道才想到这些吗?你一直磨磨蹭蹭,我以为你舍不得剑呢。”
虞楚看着桌上法器,有些恍惚。倘若没有小姐,即便是自己有这样的想法,也绝不可能有勇气实施。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被推到眼下这处,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登天之事,眼下竟触手可及。
这么一想,又含泪看向徐千屿,瘪了瘪嘴,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感激:“小姐”
徐千屿看她一会儿,“哼”了一声:“我姓小吗?”
虞楚睁大眼睛,分外惊喜,张了张口,磕磕绊绊地吐出两字:“千、千屿。”
这二字一出,眼泪滑落到腮畔,她一把抱住徐千屿。徐千屿什么也能没说出来,想说的,似全在这结实的一抱中。
那没用的银发冠,当晚捏在了阮竹清修长的手指间。
少年将它看了又看:“佳品,人间上品,此等佳品,从哪得来的?”
若不是少年看过来的一双下垂眼分外真诚,徐千屿都要怀疑,他是专程来捧她的场了。
“真的好看么?”
“好看啊。”阮竹清急道,“哎,你不觉得好看吗?”
徐千屿冷笑一声。
她现在觉得,阮竹清可能是个傻子。
虽说她喜欢捉弄讨厌的人,可若是那人太傻,次次中招,这游戏便索然无味。上一世她朋友太少,能在她身边留下的,多少有些记吃不记打,阮竹清就是其中一个。
她待阮竹清,不能说是掏心掏肺,但绝对算得上两肋插刀,她从未骗过他,蒙过他,凡她有的,都会给他一份,但他还是被陆呦三言两语便套走了。不是傻子是什么?
反正她也赚够了炼器所用灵石,又想起梦里的“娘”给她的教导,便觉无趣,将那蜡烛一吹:“不卖了。”
阮竹清见手上发冠被夺走,急道:“我才买了三个怎么突然不卖了?”
徐千屿走回了自己的阁子:“我想卖就卖,不想卖便不卖,你管得着吗?”
阮竹清一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