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罪己诏都想好了。呜呜我们可以去水月花境了,真好!”
徐千屿感觉到她瑟瑟发抖。虞楚在禁闭室那么镇定,原来是强装的,骨子里还是个没出息的。便扑哧一笑。
身上又是一重,又有一个人抱住了他们。徐千屿隔着虞楚,用手艰难地将阮竹清推开:“你有毛病?沉死了,走开。”
阮竹清道:“我们三个人一起出的事,我也担心好几日。你们两个在这里抱头痛哭,我也想哭一下。”
徐千屿很是无语,虞楚却破涕为笑。
阮竹清道:“师妹,你真的没良心,我还帮你去告陆呦的状了呢。你卸磨杀驴。”
他当日被徐千屿委派去给徐见素通风报信,叫他查陆呦的阁子,倒与陆呦擦肩而过。那少女面如琉璃花朵,鼻尖红红地往外跑,惹人怜爱。他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人,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瞬,便被他抛诸脑后。
徐千屿抱臂往前走,眉眼一笑:“我卸磨杀驴,你是驴?”
阮竹清:“我自掘坟墓。”
徐千屿走到外面,顺手将那根点不着的哑炮放在了戒律堂外的石台上,叫它晾一晾。
片刻后,满天星又被一只苍白的手拿起。
沈溯微带掌门的口信,去安抚被徐千屿挠了脸的花青伞。从戒律堂出来,便听得三人打闹,他在室内驻足一会儿,单是安静看着,没有打扰。等他们走了,他才出来。
他将炮拿在手里转了转,“满天星”被霜雪冻结,随后冰雪消融。
徐千屿这时折回来取虞楚掉下的东西,迎面碰到他,眼睛瞪圆,似很惊喜。沈溯微没什么表情,伸手将那一束烟花递给她。
见她光看着他,不接,他便念诀生火,垂眸替她点上。
烟花烘干,一点便着。沈溯微再抬眸时,璀璨的星火将他一双眼映衬得极黑,极寂静。星火洒溅在他手背上。
递的动作使他想起那个幻象。他试将幻象中那人代入一下徐千屿,好似顺理成章。她也喜欢糖葫芦。但她眉眼尚带稚气,没有那股冷淡乖戾,也没有那么高,他的手要压低些。
徐千屿一把夺过烟火,直接吹熄了,道:“外面太亮了,看不清楚。”瞳子转来转去,不知道想到什么坏主意,倏忽一勾唇,眼神一明,“师兄,能不能进去戒律堂,那里面很黑。”
“不能。”沈溯微表情微妙。他刚才是被花青伞骂出来的。但徐千屿动作太快,已跑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