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他啊!”赵夫人听不进去解释,“他饿了,你是想叫他死吗?”
可是哪儿来人呢?管家的目光凉凉地看向椅上的阮竹清,指着他道:“您要添置的人,就剩这一个。”
“那就她去。”赵夫人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,“叫她去喂少爷。”
阮竹清适才被捆好,又被松绑。他看看两人,天真地眨巴一下眼:“我要去给少爷当媳妇了吗?”
此话似讨好了赵夫人。这妇人俯身,用一种怜爱又欣喜的眼神看他,褪下腕上镯子给他戴上:“好孩子,你真是个好孩子。给你,娘认了你这个媳妇。”
阮竹清咕咚咽了口唾沫,说实在的,虽说他是个修士,但他现在有些毛骨悚然。
赵夫人离去后,阮竹清被草草打扮一番,端着托盘,随管家一路向北,穿过幽幽竹林,过了小桥,到了渠池的另一边。
拨开树篱,露出一座木屋。木屋遭风吹雨淋,呈现一种惨白色,窗以木板钉死,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。
屋前地上则全是碎枝枯叶,无处落脚。
“大爷,你不陪小女子去吗?”阮竹清见管家从腰上拆下钥匙,放在他的托盘上,忙问道。
“谁是你大爷。”管家喝骂一声,自己驻步不前,“你开门进去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是。”阮竹清走了两步,一个猛回头,管家果然躬身躲入树篱内。
他没能溜走,因阮竹清十分柔韧地将腿踢过头顶,猛然点在他后颈上,将他击晕过去。
阮竹清松了口气,转身一甩头发,走到木屋前,拿钥匙开锁。
甫将门开一条缝,那里面热浪扑面,腥臭冲天。什么东西闻声而动,猛然窜至面前,险些咬住他的衣襟,阮竹清咣当一下关上门:“妈呀!”
再一退,撞在一个幽冷的躯体上,阮竹清大叫一声:“神仙姐姐,你吓死我了。”
沈溯微看着他问:“看清了,是人是魔?”
“是是狗!”
沈溯微目色疑惑,将阮竹清拨到一旁,亲自去看。
方才门撞上凶兽鼻骨,那东西在内“砰砰”地撞门,叫声震耳欲聋,确似犬吠。
这大约便是地鬼所惧怕的“北边恶犬”。
沈溯微用力一拉门,门似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。他抬眼向上,木屋顶部有两行细小的文字,如刺金一般旋亮旋灭,随即手有细微刺痛,待反噬入经脉前,他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