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蜀中不错,到时可与明棠同游。”
徐千屿没注意他说什么,专注地吃饭,自她确定师兄知道她是谁,整个人便放松下来。郭府的饭菜精致,她每道菜都品尝一筷子,正要挟过远处的一道松鼠鱼,郭义便将那盘子端起来,抬至她面前。
他这般热情,徐千屿很不习惯,但也没有拒绝,直接割下半条鱼走。
她要夹虾,郭义忽然截下,夹到自己盘中:“我给你剥。”
徐千屿在水家吃虾,确实是要人剥开的,自己不动手。
如此便数次打断沈溯微讲话。
徐千屿不禁看了沈溯微一眼,他倒面色如常,不以为忤。
“剥完你就自己吃吧。”徐千屿骄矜道,“进了他人盘里的东西,我可不要。”
郭义也不生气,单是一笑,又给她挟菜添酒。
沈溯微看着郭义哄赵明棠,那腔调姿势于他都很陌生。徐千屿面孔冷着冷着,竟真的笑了。
她原本就有些正邪难辨的顽劣之气,沈溯微早就不以为奇,但这一笑到底浅浅地梗在心上。
“我与明棠成婚有几日了,还未敬过大哥一杯。”郭义将酒端起。
沈溯微不动:“道门中人,不饮。”
“差些忘了,大哥以茶代酒。”郭义立刻叫人倒茶,含笑道,“道门中人,应也不近女色吧。”
沈溯微袖中手指微动,怀疑他听到什么风声:“正是。”
郭义悬杯空中,凝望过来:“若是破道,会怎么样?”
沈溯微望着他,忽而一笑,与他叮然相碰:“破道,你大可拿剑诛我。”
剑气从杯中震过,虽极为轻微,但将虎口震得发麻,谢妄真瞳孔微缩,忽然认出眼前这个人,是那个曾在房檐上戳破他皮囊的的修士。
既是蓬莱修士,应是徐千屿的同门。他们关系亲近,也说得过去了。但为何偏偏是他
有一剑之仇在,谢妄真很忌惮他,心里便十分不悦。
徐千屿晃了晃酒杯,跟着郭义喊:“大哥?你还没跟我碰。”
沈溯微没作声,垂眸挨了她酒杯一下,几乎没沾上便饮了。
“明棠,我已闭门思过几日,你还生我的气么?今日你总该同意圆房了罢。”谢妄真冷眼看着二人举动,倒是装得不熟的模样,但愈如此,愈像欲盖弥彰,“若爹娘在,也定然劝你的。大哥,你帮我说和说和。”
沈溯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