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?
他半夜竟然行此事,无聊,且荒唐。
徐冰来面色倨傲,手一捏便将那份抄绘的房契化为齑粉,一撩外袍,矜然躺下。
翌日,徐千屿莫名被叫到掌门阁子内。
她跪在帘外,看着手上的房契。
“这就是昭月殿的房契么?”徐千屿平日里很少接触房契,其实看不出来。不过在徐冰来听来,这质疑显得相当刺耳。
“房契都给你了,你还有何不满意的?”徐冰来在帘内大发脾气。实则是头一次做这种伪造哄骗之事,用以掩盖自己的心虚气短。
可不发脾气么?
垂手而立的小童心道,半夜里点灯折腾人两次。这百年来,掌门少有这么纠结的时候。
徐千屿将房契收了起来:“谢谢师尊。”
徐冰来刚松一口气,徐千屿又叫道:“师尊。有没有什么法子,倘我不在,可以在旁人擅闯我的阁子时候,替我挡住她?”
徐冰来道:“都是内门有名有姓的人了,谁会擅闯你的阁子?啊?谁敢?”
徐千屿道:“万一呢?”
“你胡搅蛮缠。”
徐千屿不做声了。她也就是试着问问,不答应便算了,有房契她已经很满意了。
徐冰来却招招手叫她过去。
他原本对徐千屿很不满,但转念一想,她这般在乎阁子,好像生怕谁踏入她的住所一般,可是同他一样,怕吵?
他便是一听到敲门声都会太阳穴狂跳。
毕竟是他的血脉,遗传了这般敏感的听觉也是正常。他自身饱受折磨,便很能感同身受。
徐冰来言语缓和,给了她一道符纸,语气难得怜惜:“拿去,把这个贴窗内就不会了。”
徐千屿不知此符何用,回去便贴在了昭月殿里。
沈溯微每日天明之时,原本会用纸鹤敲窗叫徐千屿起床。
谁知今日纸鹤不断飞扑而去,猛啄窗框百下,里面的人就是没有一丝动静。
沈溯微起手捻诀,纸鹤撞窗数下,昭月殿外流转光芒,似有圆融之气将阁子包裹,连窗也推不开。
沈溯微以为发生意外,持剑推门进屋。
他直接掀起床帐,却见徐千屿在里面睡得正熟,微微一怔。半晌,他弯腰,手指轻轻碰她的肩,有些不自然道:“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