屿过去,夜晚,还要留下梦影筒作伴?
听闻徐千屿回来的脚步,沈溯微将梦影筒迅速放回原位,拉好帘子。
徐千屿困顿至极,边踏入门槛边打哈欠,一见师兄,便坐下将乌黑的后脑勺对着他,悬着的两腿晃晃。
那意思很明显:快簪花。
等了一会儿,镜中沈溯微却不动。
徐千屿等不及了,伸手从他手上夺,沈溯微身形一闪,竟持花掠出窗外。
徐千屿:?
这一早上积攒的怒气已够她着恼,当下抓起木剑追了出去,剑尖指师兄,不高兴道:“把我的花还给我。”
沈溯微立在栏杆上,容色如玉,手上拈花,眼眸看不出喜怒:“谁说是你的了。”
徐千屿冷笑一声:“进了我的屋,插了我的瓶,不是我的是谁的?”
徐千屿见他不说话,感觉心里一阵憋闷,恼道:“不就是让你帮忙摘朵花么,你昨日还回复晚了呢。”
又想,莫非师兄因为自己背不出书而生气了?徐千屿自知理亏,但她又困又累,便生出委屈,愈发刁钻,恶意顶撞起来:“好吧,那我日后不让你摘花就是了。”
沈溯微忽而望定她,反手将花枝一丢,花枝如箭穿窗而过,正好插回瓶中,震落了一圈雪瓣。
徐千屿回头一望,见他反复耍她,脸色一沉,持剑便攻来。沈溯微伸手,铁剑飞入手中,反手一挡,毫不相让,两人当下战成一团,自院外掠过池子,打到屋檐上。
剧烈的灵力波动使得天上云头逐渐转出一道淡霞色的漩涡,霞光与厚重的大块乌云相接。
剑势如潇潇急雨,徐千屿一剑嵌入沈溯微密集如网的攻势中,穿破空隙,刺出生天。
她虽知道了师兄的破绽,但从未实践过,今日是第一次。如今剑尖当真打破屏障,刺在沈溯微肩上,见他如雪衣裳渐渐晕出了血迹,徐千屿心头一个激灵,手心生汗发软。
沈溯微却赞道:“打得好。”
说罢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,近乎全盛的一剑刺来,徐千屿躲闪不及,从房上坠下来,忙用手扒住房檐,一个翻身方才站稳。
师兄全然在战中,未曾轻慢分毫,如此专注的状态影响了她,徐千屿很快投入起来,已经忘记了对面是谁、因何而打,眼前只剩一柄剑。
天地间,带着青色火焰的剑,杀意熊熊。
头顶轰隆一声雷。
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