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类的?”
徐千屿沉默了片刻:“要比他们再多些偏爱,只许对我,不许对旁人。”
“”林殊月放下书,“那他怎么会谁都不喜欢呢,你不就是要他喜欢你吗?”
她又道:“你这样,不就是喜欢他,又想让他喜欢你吗?”
徐千屿默然躺了下去,瞳子睁得很圆。
她喜欢师兄,又想让他喜欢自己。
这触碰到了潜藏在内心最深处、从未承认过的隐秘渴望,令人浑身战栗。
但她仍然不太明白喜欢是什么滋味。
这一世,徐千屿只明白想要“得到”的欲望,和得到内门弟子的名额,得到第一名,并无多少差别。
她想得到沈溯微。
只是她明白沈溯微心向大道,注定无法得到,故而停留在了渴盼和向往。
偏在此时,沈溯微的信蝶绕着她盘旋飞舞。
徐千屿今夜不回去,原也想过师兄会给她发信。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,约莫是提醒她注意安全,在外也要记得背书之类的。
也不想他这么晚还没睡,她原以为他第二日早上才会发现字条。难道是师尊有要紧事吩咐她?
但此时心跳未平复,竟不敢拆,半晌,她挟住信蝶,却是一凝。
上面空无一字。
是空白。
徐千屿反复确认信蝶正反的确没有内容,便将信蝶收起。
沈溯微说话做事很谨慎,从不会有似是而非之举。倘若不小心发错了,一会儿必有更正。
她闭眼一炷香时间,又是一只信蝶飞来。
徐千屿打开一看,还是空白,可见不是发错,是故意为之,脑子里如嗡然弦响,额上生了一层薄汗。
两只空信蝶,仿佛一种未被言明的撩拨和暗示。
徐千屿夹在书里,没有回。
又过了一会儿,第三只信蝶翩翩飞来。
还是空无一字。
天未大亮,徐千屿突然开始穿衣起床:“我去赛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