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旁人是谁。”
沈溯微又不说话了。
徐千屿在这种氛围中感到有些憋闷,半晌,自己将脖颈送了过来:“不然你还是咬回来吧,不喜欢欠人。”
那香气凑近,沈溯微睁眼,看着徐千屿白皙的颈上落着打成小圈的碎发,默然许久,启唇:“你身上既然没有一处伤痕,现下留下不能消去的痕迹,也可以么?”
“没关系。”徐千屿答应,但又有些纠结,“不过最好是衣裳遮得住的地方,不要暴露于人前,不能影响我穿衣照镜”
沈溯微将她推开一点:“你自己寻个地方给我。”
徐千屿坐在一边,当真考虑起来。这一考虑便想了许久。
手臂上自然不行,一挽袖就会露出来;锁骨附近虽然平日隐蔽,但游水时候脱了外裳便挡不住了;腰上也不合适,因为她为下一次出秋精心挑选的衣裳,是两截穿法。再就是胸上,背上,腿上,还要考虑一下哪里疼得少一些
沈溯微听着旁边窸窸窣窣折腾了许久,便坐起身,安静地看着她。
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徐千屿从衣裳中小心地抽出了一条凝脂般的腿,实在忍无可忍,一把将那条腿按下去,提起徐千屿的领子,将她拖至身前。
弟子服难承这股力道,发出脱线声。二人俱是一怔。
沈溯微并未停手,直接沿着裂口用力一扯,将领口扯开,照着她脖颈咬下去。
徐千屿心想,他看来还是要在同样的位置留下痕迹了,也算有来有回。
沈溯微埋在她颈前,嗅到一股柔软的甜香,像是徐千屿平时惯用的雪脂的味道,又好像是因未经磨难,才有这样脆弱稚拙的气息。
他忽然想起徐千屿讲过的穿耳故事,想起此人娇生惯养,寻常的疼落在她身上,便成无法忍受的千百倍。那股山雨欲来的毁坏欲,像被痛楚的丝缕裹住一般,无法下落。
落下去时,便成了一吻。
徐千屿手指紧紧绕着衣角,正绷紧身体以待疼痛,但感受到的却大出所料,是极轻,极为极柔和的温热触感,但这感觉却极为强烈。
如暖波当心荡开,将她淹没其中。
沈溯微做剑君,从来与冰冷与决断相关,她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迂回,这样狼狈的退却。
在这瞬间,她心内无师自通地闪过一个念头:师兄喜欢她。
腰上传来的疼痛逐渐难忍,将她的思索打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