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捷地溜了下去。
这种场景并不陌生,沈溯微平时叫她起床,徐千屿又不想起时,偶尔也需这样缠斗一番。
沈溯微与徐千屿斗智斗勇时极具耐心,他将被子头截住,徐千屿便往下面钻,在她钻出来前,他拿另一只手将被子尾也按住,中间便鼓起一团,将她困住。
徐千屿窝在里面待了一会儿,受不住热,直接从侧面突围出来,一脚踩空至床下。
沈溯微连忙伸手一接,徐千屿直接跌在他怀里。
徐千屿一把抱紧了他。那一瞬间,沈溯微感到一种近乎渴盼的思念,仿佛身体空缺的部分得到了填补。
徐千屿鼻间全是师兄身上味道,过了一会儿,她感觉他抱住她的后背。二人什么话也没说,但感觉光是这样抱着,就能安抚她心中的不安与慌乱。
沈溯微似乎觉察她的情绪,问她:“怎么了?为何这时找我。”
徐千屿看着他,说不出所以然,卡壳半晌,道:“我有点饿了。”
沈溯微看她一眼,从境中取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她。
想了想,又拿出五颜六色地糖人与糖水果,一把递过来,供她挑选。
徐千屿勉强挑了一个糖人,啃了一口便道:“我不想走了。师兄,我能不能睡你这里?”
“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徐千屿没想到他会拒绝,“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住吗?”
沈溯微道:“出门在外,客随主便。既然坐了天山的船,便守着天山的规矩。”
“天山把我们同门分隔两层,不讲道理。不讲道理的规矩不用遵守。”
“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。”沈溯微将手中糖人按颜色排在一起,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,“道侣是分在一起的。师兄妹本就不该同宿。”
徐千屿:“那我就在这里睡,你我都不说,谁又知道呢?难道还有人盯着不成?”
沈溯微目光有些锐利地扫来,他越是这样警告,徐千屿越喜欢挑衅他,看他妥协。她舔舔嘴唇,捧着他的脸贴过去。
徐千屿明显感觉师兄呼吸停顿一瞬,旋即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,是个避开的动作。她惶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正看到房里有一只灵蝶,悬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空中,拍打翅膀。
天山的灵蝶,在船上无处不在,可以负责通信、带路等等,在房间内也有一两只,徐千屿还以为是以防紧急事件所用。
徐千屿怔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