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鬼肚子里,自此这鬼的爪上就有了蝎毒。”孚绍越说越兴奋道,“你们三个,我也可以缝在一起。”
他说完,庭院里的女鬼鸦雀无声。
只听叮呤咣啷一阵响,女鬼们躲进碗和瓶中,只张开四肢,像避瘟神一般奔逃进了阁子内。挂着铃铛的青色油纸伞也想跑,但行动不便,“啪嗒”摔在了地上:“”
半晌,碗中女鬼从阁子里伸出一只鬼手,把花青伞捡了回去。
孚绍继续跪在空庭中画符,只是身边再无陪伴。
过了一会儿,忽然发疯,将符书扯烂了。不知什么时候,夜风吹动铃响,花凉雨出现坐在身旁,手上托着符书,发丝与披帛飘荡。她坐在孚绍旁边,指导他画符。
孚绍又将缝人的话讲了一遍,花凉雨只是笑了笑。
阶上深处露水,院中有桂香,但细辨,像桂花酒酿的味道,甜丝丝的。
微醺的酒酿气息从花凉雨身上传出来。
他于是想到师姐们的话:大师姐又去应酬了,好像有不少人喜欢她,挽留她。
孚绍侧眼,游神看向夜空中飘下的花瓣。
花瓣倏然消失,令他下颌一缩。
花凉雨将符书递给他,那上面竟出现了一枚完整的花瓣,似画上去的一般。花凉雨道:“这是我的神通,以凝视封禁术。我出生时,族人也视我为不详,怕我多看一眼会让他们丢了性命,一直以布条蒙着我的眼睛,想来跟你的‘缝人’也差不多。但使用得当,它也不会如何。”
“你不怕我吗?”孚绍忍不住道,“师父说,我会行差走错,我会是个坏人。”
花凉雨道:“别担心。我是大师姐,无论你们走得多远,我都会把你们找回来的。”
孚绍说:“我想学你的神通。”
花凉雨有些犯难,在符书上翻了一翻:“好似有个差不多的符咒,封印符?”
说到此处,一枚符咒忽然如飞星般自符书内旋出,变得极大极亮,像一枚不详的哭脸,朝画外三人袭来。